被称他称为战叔的男子,一身素色衣衫,缓步上前,点燃了室内的蜡烛,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被西北风沙吹的有些沧桑的脸上,眼角堆积起了一层鱼尾纹,鬓角处一道贯穿额头的疤痕赫然在目。
叹了一声,“早知如此,为何还要接下那个任务。你这一生如何能过得了心底那道槛!”
赫连玦眼中闪过一丝纠结的痛,浩荡如云海的眼底浮起一层薄雾,“国家利益面前,这些能算得了什么?”
战叔面色复杂,“那三丫头呢?也算不得什么?”
赫连玦手轻轻一颤抖,眼底那层薄雾忽然汇聚起来,缓缓从眼角落下,被烛光一照晶莹剔透!
……
顺天府内
洛书回来后便借口着了风寒闭门不出。
将赶来拍马屁的贺涛拒之门外,这家伙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她无意间救下了叶沉,带着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来的大夫说要给她把脉看病。
小桃把着门,不让他进!
洛书听着这家伙在门外叽叽喳喳,只觉得一阵脑门子疼,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她坐在床榻上,裹着辈子发汗,抬头看一眼玉痕正在临窗下摆弄着木偶,
“玉痕,这身衣服穿你身上可真是玉树临风!阿嚏!”
非常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之后,某人继续欺骗少年儿童!
玉痕放下手中的木偶,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站起身来跑到镜子面前照了照,觉得她说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去把外面那家伙赶走,明儿你小桃姐姐带你去集市。”
与这孩子相处几天,也差不多摸清他的个性了。
玉痕想了想,点点头,随即打开了门……
之后,洛书便听到霹雳乓啷的声响。
鸡飞狗跳里,夹杂着小桃的夸张的笑声,还有贺涛的骂娘声。
乱七八糟的声音持续了没多久,便安静了下来。
她刚准备躺下休息,便听到绿烛匆忙的脚步声,“刘公公前来传旨了!”
洛书抱着被子无语望天,说好的朝九晚五的公务生活为什么与想象中差差距那么远。
对着镜子看了看额头上的伤,还好此刻天色已黑,不靠近也看不出来。
叹了一声,开门接旨去了。
原来,金国五皇子做为两国议和的谈判代表,从燕京到长安,隆庆帝为表示其尊重为他安排了接风宴,命三品以上官员作陪,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