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慢跑对她来说是轻松随意的事情。
可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
昨夜那个梦让她浑身酸软,体力不支,早上又打球,又被侵犯到昏厥,没跑多久她就扛不住了。
君倾体力绵长,一路跑下去完全没有停下休息,他迈出的步子又比她的大得多,她越跟越力不从心,喘的气大得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实在忍不住了,她回头看向寒夙:“还要跑多久?”
寒夙摆了摆手,表示他也不知道。而又眼神看向君倾,示意她可以问他。
君倾周末会跑得比平时久一些,若是心情不好,绕着帝临岛跑一天也不奇怪,反正他们陪惯了,他想跑多远,他们就跟多远。
艾棠看到他的动作,突然有点绝望。
他可能放过自己吗?每次相遇都像是把她往死里整,能活到现在她已经福大命大了。
到帝临岛之前,她对自己的格斗很有自信……被君倾一招撂倒。
到帝临岛之前,她相信自己的网球水平……被君倾杀得片甲不留。
到帝临岛之前,她以为慢跑不是什么事儿……现在又被他虐得体无完肤。
他把她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都狠狠地踩在脚下,高调宣布她是他的宠物。
那感觉就好像一个人从小数学成绩就很好,从来都是满分,奥数次次拿第一,代表学校,代表区,代表市参加过种种比赛都在前三名。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参加一个全国夏令营时,她发现,别人眼中最简单的一道题,她都做不出来。
她还要忍受别人质疑的目光。
“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做?”
“你不是拿过什么什么奖吗?这么菜?”
“你不会是来错地方了吧?”
“省省吧你。”
在自己最自信的地方被人打败,那感觉真的……想哭。
可是,她不能哭。
她只能咬着牙,卯足了劲,艰难地迈起小步伐在他身后跟着。
不知过了多久,前边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
咬牙坚持的艾棠始料未及,差点撞上了他的后背。
险险刹住车,她抬起头,君倾转过了身。两人的眼神正对上,火光四射。
为了方便跑步,她用橡筋把头发扎了起来,回过头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流着汗的耳垂下方残留着昨夜的吻痕。
该死!
处理痕迹时没看到那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