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棠被他这样的目光一射,到嘴的话语差点哽住,绞着手指讪讪道:“谢谢你为我外公做了这么多。”
话音落下,她抬眸却看见他的视线更冷了。
这次不是冰窖,而是冰山,足以压倒一个人!
他幽深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吐出一句话:“你想说的只有这个?”
艾棠一时不解:“什么?”
君倾一字一句清晰道:“他是你的外公,也是我的老师。”
说完,上车,启动,绝尘而去。
艾棠:“……”
她很肯定,很确信,他生气了。
外公疗养前期的时间安排很宽松,因为现在是在欧洲,他们需要花前两天来调节时差和适应新的生活环境,第三天医生才开始对外公的身体进行全面检查,确定疗养方案,从第四天开始疗养。
外婆和何妈作为陪护人员需要跟着医生进行短期的护工培训。
前面两天,艾棠就陪着两老在周边走走或到海边散散步,第三天,一群穿着白大褂的顶级专家簇拥着君倾涌进别墅,对外公进行从头到脚的检查。
艾棠和君倾作为无关人士,未免妨碍检查,暂时被请到书房里休息。
书房门关上。
咔的一声,反锁。
艾棠微微一怔,抬眸朝君倾望去。
他的目光幽深,像深不见底的海,却没有上次见面的平静,反而像席卷着狂风携裹着巨浪。在他反锁的一刻,咆哮而出,奔涌而现,就好像带着深重的寒意,生生降低了整个书房的温度。
艾棠突然有点慌。
她本来还想找个机会抱抱他,这会儿,却莫名地生出落荒而逃的冲动。
君倾的声音低沉悦耳,但在此刻却掺杂着冷意:“竹子。”
艾棠弱弱地举手道:“我在。”
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儿。
下一秒,君倾一个反手旋身,把她压在书桌上,俯身狠狠地掠夺她口中的甜蜜。
艾棠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脑海里一片空白。
突如其来的吻很粗暴。
带着好像要席卷一切的狠意。
灼热而微薄的唇,重重地碾压着冰凉柔软的嘴唇,动作每一步都是在进攻,强势而霸道。
既好像在发泄怒火,又好像在她身上索取,索取他朝思暮想的,能够拯救他的甜美、她的一切气息。
唇齿相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