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才惜冷汗还没流完,寒夙就继续报海娱的资金投入。
海娱百分之九十的资金都是来自那五年的分红!
寒夙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丝不苟地汇报完毕,便退回君倾的身后,仿佛他不存在一般。终于汇报完毕,秦才惜全身已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瘫软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查得太清了!
一笔一笔,甚至比他自己还要清晰。
在此之前,秦才惜还能自欺欺人地说,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可当这一切都被挑明,所有的自欺欺人都被当面戳穿,别说功劳苦劳,君倾不找他算账,已经对得起他祖宗十八代了!
君倾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视线没有温度,语气也格外平静:“秦先生,你有何话要说?”
秦才惜回过神来,差点就想冲过去给他磕头:“求帝少饶了我!”
君倾眸光冰冷俊脸无情,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转头望向坐在身侧的艾棠:“竹子,你想怎么做?”
艾棠感觉喉咙被哽住,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在寒夙报账之前,她只想着,父女关系断了就断了,反正他们之间自到以前就没有亲情,现在更加没有。她不过是在为竹心感到惋惜。
寒夙报完账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太小看这位父亲了。
秦才惜和秦老太太、李爱萍、秦雪吟她们并无区别。
只是,他做得更隐蔽,更会为自己找借口。
亦或说,是她太天真,因为秦才惜没有直接参与对付她而对他一直抱着希望。
事实证明,她错了。
他们是一家人。
他们在骨子里是一样的。
秦家,呵呵!
艾棠深吸了一口气,把沁出眼角的泪意收回去,清清淡淡道:“明天不是欢瑞的股东大会吗?我说过,只要他和我坦白,这一票,当然还是投给他。”
秦才惜错愕地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切都摊开摆在她的面前,她依然愿意支持他吗?
他心中既觉得欣喜,又觉得愧疚,但同时也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信守诺言的人……
正想着,君倾寒彻入骨的嗓音又响了起来:“从今以后,恩断义绝,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恩断义绝,呵呵。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以后,她也不用再奢望亲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