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抱我。”
抽掉她手里的枕头,他把她紧紧按在怀里。
艾棠挣了一下,没挣开,急得汗都流出来了:“不要!”
君倾单手抚着她的背,柔声道:“乖。”
艾棠眼角有些发红,看起来无辜又委屈:“你们都欺负我。”
君倾反驳道:“我哪有欺负你?”
艾棠倔强地望着他:“你现在就在欺负我。”
君倾眸中露出一抹无奈,收手,转身拉起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他什么都不做,她更难受。
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她却又不愿意出尔反尔叫住他,只好一个人默默地咬着唇忍。
然而,男人还没有走。
感觉到她的情绪,男人想拥住她,但又担心无法克制,最终,他抬起温热的大掌覆盖上她的双眸,俯身亲了亲她的脸:“我去洗澡,有需要随时可以叫我。”
男人起身进了浴室。
艾棠被子里探出头,看着他的背影,有喊住他的冲动。
可话到嘴边,她想起自己没有的膜,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浴室的门边。
涌泉般的感觉还在体内流转。
她最近一定是依赖他依赖得太多了,才会这么强烈的念头想让他留下。
想想孩子,想想孩子,前三个月还要小心一点。
等周身温度冷却,她捋了捋凌乱的发丝,从床上坐起来,目光落在原封不动的箱子上面,轻呼了一口气,起身穿衣,走到箱子面前。
她需要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亦或者说,君倾刚才帮她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太成功,她心里的悲凉、孤单和烦闷情绪都已消失殆尽。
不管事实如何,知道总是好的。
艾棠伸手开了箱盖。
箱子里竟然都是画!
整整十幅。
小心翼翼地把画打开,都是顾瑾兮亲手所绘。
看看落款,应该是她身体恶化到临终前那段时间的作品。
且不说技巧,一眼望去,带着一种沉重的近乎绝望的哀伤,可仔细欣赏,却又让人感觉到一种新生的希望。
艾棠把十幅画完完整整地看完,看到下面有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取出了信。
一二三,一共三张纸。
上面两张似乎是直接从本子上撕下来的,边角参差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