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就是,我就是,我等你很久了!太子,您看见了吗?您的孙子这么大了!”
过了一会儿,张贺才收住,拉着病已的手,叫随从去安排车夫,自己引着二人走进巷子。此时,太阳已落山,掖庭处处都点了灯,人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病已好奇地问到:“张爷爷,掖庭还没到吗,掖庭到底是做什么的?”
张贺和蔼笑道:“从咱们进来的那个地方算是就都是掖庭啦,掖庭可不小,长乐、未央、建章三大殿两侧都有掖庭署地,是宫人,仆从,杂役等人的住所和裁缝织补、浣洗上色等手工活的劳作之所。不过掖庭可不光有这些,还有许多亭台楼阁,虽远不及长乐、未央大,却也各有千秋,数得上名字的楼就有月影台、云光殿、九华殿、鸣鸾殿、开襟阁、临池观等等,都是大汉历代天子为后宫之人所建。今天天晚了,你们先跟我吃饭,吃完住下,史公子也多玩几天,我有个不成才的顽皮儿子,叫他带你们好好逛逛。”
史高也不放心病已,点头道:“病已初来乍到,我也想再陪他三两天,有劳张令了。”
几人路过一个足有五六人高的台子,台子上还有一小亭,台身自有台阶,亭子斗拱飞檐,很是精巧。
病已道:“张爷爷,这是做什么的。”
张贺道:“这便是月影台了,本是瞭望台,现在多年没有匈奴混进来,这台就加盖了一个月影亭,倒成了一景,是咱掖庭最高所在,走,跟我上去看看。”说着,便带二人上了台阶。
凭栏而望,病已一下看呆了,长安城远远望不到边,高殿低阁,错落有致,薄雾轻笼,处处灯火斑斑,远处又与皎皎河汉相接,星火一色,天地不辨,惹得长安如仙域一般,真是巍巍天朝气象,壮哉大汉雄风。病已只见过杜县黑咕隆咚的夜,哪见过这等景象,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天下吧,天下连夜色都如此美,怪不得人人都想得而居之。”
一路上,不停有人向张贺致意,还有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张贺后面的两位公子身上。没多久,便来到掖庭署。掖庭署独门独院,不大却清幽,到处规整有序。前院就一间明堂,堂前腊梅数枝,小塘一口,残荷七八杆,明堂之内有两个大架子,整齐放满竹简,应是掖庭管理之档。后院便是署吏起居之处,东西两厢约莫有十几个房间。
刚进后院,便有一人慌忙迎上来行礼,此人年纪不大,穿着便服,也是须髯几无,却极面善,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
张贺忙道:“这是暴室啬夫许广汉。我们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