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病已听点了他的名,答道:“各位同窗从小生在长安,见惯了大气象,而我从小生在杜县,见惯了小民的生老病死,深知他们的不易,如果能有机会倡行大道、帮扶弱小,虽死而无悔也。但是我一介平民,恐怕能做的也非常有限。”
澓中翁道:“病已这话有仁人君子之风,大哉,不要说自己是一介平民,《诗》里有多少篇是平民所言呢?”
又有人要说什么,彭祖早就坐不住了,道:“夫子,上巳节都要散了。”其他人也都屁股上长了钉子,巴不得早点回家换上新袍去郊游宴乐,也都附和起来。澓中翁是极明事理的,便也就一哄而散了。
彭祖抓着病已和杜佗道:“咱先去看斗鸡,等日头正午了,随便吃点,再到浐河边去看姑娘,然后再去找平君和静姝玩几把六博,如何?”
病已巴不得现在飞到平君身边,却又不好言明,只得附和,扭身一看,人都走光了,唯独缜儿在那里摆弄竹简,便邀缜儿一起,缜儿推脱,直说自己还要读书。
杜佗道:“难得有这样的时间,一起吧。”
彭祖也道:“就是,赶紧一起,说不定待会儿有富家小姐看上你这个俊书生呢,那时候自有花不完的钱,还读的什么书。”
缜儿叹口气道:“我继母在家干活,母亲精神恍惚,我哪敢独自取乐呢!”
病已道:“好兄弟,别活这么累,你有两个母亲,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呢,不也一样吗,难不成你的两个母亲都不希望你过的好?再说,等会带点吃的给两位母亲,他们肯定更为高兴。”
缜儿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忙向病已道歉,病已道:“咱们之间不要太过小心,大家都是好兄弟,这样反而生疏了。”缜儿这才一起随行。
赵无用套了车,彭祖先叫到掖庭取钱。到了掖庭,病已生怕平君今日过来却找不到自己,便对广汉交代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