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延年,今日与王兄相会,幸甚幸甚,我先敬王兄和如意姑娘一大杯,以后也欢迎王兄常来家中做客。”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彭祖暗想:这个家伙,平时那么老实内敛,最烦别人说他父亲是谁,今天怕是遇到意中人了,竟自报家门了,因笑道:“哪有姑娘家到公子家的,你要常来喝酒才是。”逗的哄堂大笑,独如意泰然处之。
奉光欣喜若狂,心想:谏大夫可是重臣,莫非如意的富贵相貌应验在杜佗身上,我得好好撮合撮合,便叫如意亲自斟酒。如意举止娴静,待人周密体贴,完全不似闺中小儿女,杜佗更是如痴如醉。交谈间才知道,原来如意在家中无事,常读诗书,所以颇知礼仪。
几圈酒下来,几人都有了醉意,看来今天浐水是去不了了,几人索性畅快聊起天来,如意看到几位公子都相貌英俊,又都广有见识,不觉感叹命途多舛,竟连一个如意郎君也不曾遇到,既然克夫之名在外,自己也无可奈何,本想就这样守着父亲了此残生,哪知又遇到这样的公子,特别是杜佗,抛开家世不谈,他沉稳有度,正是自己心中的如意郎君,怎能不令人心动,可是人家豪门公子又怎能看上一个克夫之人,今日能一同饮酒便是三生有幸了。
彭祖道:“光喝酒无以乐,我倒有个主意,今日夫子叫我们各言其志,你们也效法夫子,都说说自己心目中的公子、姑娘如何。”
平君“呸”道:“喝了点酒净说胡话了,这话哪是我们姑娘家说的,要说你们说,猜拳,谁输了谁先说,我和如意姐姐监军。”
几人真的猜起拳来,缜儿第一下便输了,红着脸道:“看来运气真是天生的,看我划拳都不能赢。”
彭祖道:“快说快说,我倒要听听,谁能入你这个内心清高之人的法眼。”
缜儿苦笑道:“我心中无人,以后不过是娶个一样的下等人过一辈子罢了。”彭祖几人都大呼没意思。
平君笑道:“要不这样,让我猜猜,猜对的话你喝一杯就行,猜不对,病已替我喝一杯。”
大家都说怎么又扯到病已身上了,独病已暗自高兴。
不待缜儿点头,平君就道:“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大家沉默了一下,彭祖拍了一下桌子道:“好!兄弟我,不,叔叔我肯定支持!”
病已心里却非常失落,却又觉得不应该,颇有尴尬地道:“我看也像,到底是不是?”
缜儿狠狠握着酒樽,思虑了一下,猛地把酒干了道:“不敢奢望,秋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