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已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稳日子,感觉自己无欲无求了,还和平君在自家小院里种下了一株合欢树,已经有两人高了,每年都要开两次花,每次开花之时,云蒸霞蔚,漂亮至极。两人还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树干上,字很小,只有他们自己看得到。
所有一切都非常美好,只有一样,就是他们有个蛮横的邻居,小名换做黑狗子,整日里咋咋呼呼,经常借着来玩的机会对平君漏出色相,病已对这个人厌恶至极,却毫无办法,打不过、杀不得,平君也深感害怕。
皇位一天天空着总不是办法。
这一日,丙吉向霍光进言道:“大将军,现如今帝位空虚,民间多有传言,不利于大将军,需尽快另立新帝,窃以为拖不得啊。”
霍光向来信任丙吉,也道:“何尝不是,我这几日都在想这个事,不早立新君,天下人还以为我霍光要图谋不轨,想自己当皇帝呢。只是苦于无人商议,加上迎立新君也不是臣子该做的事,你既提出,说说该当如何?”
丙吉道:“大将军此言差矣,远的不说,镜鉴就在眼前啊,先前孝文皇帝不正是陈平、周勃他们迎立的吗?大将军乃国之柱石,此时本当出来主持大局,要想把事情做好了,只要抓住一个人就行了。”
霍光道:“哦?哪个人?”
丙吉道:“正是您的外孙女上官皇后啊,只要拟好人选,皇后颁布诏书即可。”
霍光点点头道:“你觉得该推立谁呢?”
病已行了礼道:“此等大事定由大将军和皇后做主,下官怎敢妄言。”
霍光道:“不必惊慌,我们私下交流,我好心里有数,说说你的人选。”
丙吉道:“广陵王刘胥本是先帝在世的唯一儿子,可是此人刚武,素为先帝不喜,其他的……”
霍光道:“你我之间但说无妨。”
丙吉道:“唯。其他的皇室正脉已经没有,血脉最正统的还有昌邑王刘贺,还有……民间的皇曾孙,不知大将军是否还记得。”
霍光捻捻胡须,来回迈了几圈步道:“刘贺我是知道的,跟昌邑哀王可是差得远了,真是一辈不如一辈。刘病已我还记得,你知道他现在如何吗,是市井无赖,还是学富五车?”霍光突然望向丙吉。
丙吉跟随霍光多年,最熟悉他这种“突袭”的目光,不惊不惧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见他时他不过是个小婴孩。不过现在他寄养在掖庭,可以着掖庭令张贺当面来陈述。”
霍光道:“这个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