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形式上奏,机要奏章只有朕可以拆阅,不设副封。凡朝廷的钱粮、军事,无论大小,皆要上奏,地方的军事事务也要上奏。凡法令需要变动的,皆要由朕裁决。”
众人都非常错愕。
太仆丞张敞一贯直言敢谏,跪奏道:“陛下,陛下,臣有事要奏。”
“可。”刘贺又回到龙椅上。
张敞声泪俱下:“陛下,先帝英年早逝,没有子嗣,朝中大臣忧虑惶恐,选择贤能圣明的人承继帝位,到昌邑迎接陛下圣驾之时,无不欢欣鼓舞。如今陛下正当盛年,初即帝位,天下之人无不擦亮眼睛、侧着耳朵,盼望看到和听到陛下善政仁政,然而,陛下对辅国重臣草草褒奖,而昌邑国的无名小吏却先获得升迁,实在是不应该啊!还望陛下三思,用人之事还是多与忠臣商议,由大将军和丞相初荐,再由陛下圣裁啊!”
刘贺道:“太仆丞所言不无道理,不过,这次就算了,毕竟大将军和丞相不熟悉昌邑的官吏。”
“不熟悉可以派员考察啊!”张敞大声道:“怎能草草就事。”
“你是在说朕草草就事?那刚刚朕颁布的几项举措也是草草就事吗?大胆!”刘贺突然睁大眼睛。
“这……”张敞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好。
恰在这时,不知是谁跪下高呼:“吾皇天纵之才、圣明之主,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都呼啦啦跪下来高呼万岁。霍光也不得不跪下来高呼万岁,连张敞也不得不低下头来。
“平身吧!”刘贺阴沉着脸道:“奏对可以,有敢再妄议朕的,别怪朕不给老臣面子。退朝吧!”说罢,便兀自甩袖走了。留下一堆人,或挤眉弄眼,或唉声叹气,或偷瞄霍光,但霍光不动,也没人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