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平和,从不与别人争什么,当然,这都是道听途出,大将军何不亲自考察,再行占卜之事,要是合适,可先让他入宫侍奉太后,如若可以,再定大计,若真是天命所归,大将军之功将前无古人,亦恐将后无来者。”
霍光扭头问张安世道:“子儒,怎么不曾听你提起?”
安世道:“丙大夫所言极是,皇曾孙我是见过的,才貌出众,为人谦逊,可谓‘少也贱,故多能鄙事’,但皇曾孙由下官兄长抚养,也算是半个亲戚,下官岂能不避嫌。”
霍光道:“举贤不避亲仇,你应早告诉老夫。”安世尴尬一笑。霍光颇为满意,一则,把这样一个有点才干的人推上大位,别人就不会说他有私心,故意找个窝囊废。二则,皇曾孙虽为宗亲,实为孤家寡人,没有兄弟扶持,也无外戚簇拥,原来的太子势利也早就消散,不足为惧。三则,一介平民突然登为天子,势必感恩戴德,不会对自己怎样。四则,当年太子刘据因被诬陷而不能继承大统,时人多有惋惜,孝武皇帝也多有后悔,拥立他的嫡亲后人,可为名正言顺,必能笼络人心。再者,这样一个年轻公子,不正好与成君般配?
杜延年也道:“皇曾孙与下官幼子友好,下官曾见过,确是人中龙凤。”
宗正刘德道:“皇曾孙刘病已,下官倒是熟悉的,在我府中一段时间。”
霍光道:“快说来听听。”
刘德道:“他前些日子在宗正府当差,容貌模样那是没的说,当年太子刘据已经世间少有,他比故太子还胜三分。他呀,精通儒家经义,说话办事都很得体,我知道,他在史家的时候躬亲务农,吃了不少苦头,为人淳朴厚重,真是个好后生。不过,前两日辞了公差,回家奉养掖庭令去了,真是仁孝之表率啊。”
霍光连连点头。又道:“掖庭令身体如何了?有没有好好医治。”
安世道:“家兄病情迁延日久,怕是难以支撑长久了。我本应尊孝悌之义,侍奉于床前,奈何家兄性格掘强,绝不肯因私废公,只让晚辈床前伺候。”
霍光颇为感动,道:“务必好好诊治,缺什么药材就叫药工去配。还有,不知皇曾孙可曾婚配?”
安世道:“皇曾孙已经婚配。”
霍光心中一冷:“哦,发妻是什么样的人?”
安世道:“乃掖庭杂役之女。”
霍光微微一笑道:“杂役之女,怕是不能……算了,这个以后再议吧。可知皇曾孙现居何处?”
安世道:“他已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