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几鼻子灰,不知道这次又捣什么鬼。
严延年郑重其事地跪下,双手托起一个帛书,朗声道:“这件事必须由陛下亲理,因为臣要弹劾大将军霍光,擅自废立君上,不守人臣之礼,大逆不道,当斩首!”
朝堂上一下炸了锅,弹劾霍光?那还不如提议废帝,因为如果不是霍光的“擅自废立”,哪来的当今天子。有人喝道:“严延年,你好大的胆子。”很多人就跟着起哄。
霍禹也道:“你,你真是胡扯!什么叫擅自废立,你是说当今天子不应该坐在朝堂之上吗?大逆不道之徒!昌邑两百人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霍禹说的,就是刚被斩首的昌邑两百多臣子,他们血迹未干,哭喊声仿佛还飘荡在长安上空。也有人暗自佩服严延年的做法,却又怕得罪霍家,不敢站出来说话,因为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严延年脸色黑青,不为所动。
霍光心中笑了一下,正好用这件棘手的事试探下皇帝,若是他接了,则对我霍光怀有疑心,如果他不接,凭严延年的肚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便跪道:“陛下,此事涉及到老臣,老臣自当缄口不语。来人啊!给我解去官服,收回印信绶带。”
两个黄门本来都要朝霍光走来,一听是收回印信绶带,吓得步子也迈不动了。
病已也慌了,这是什么事啊,身子不由自主动了下,冕上玉帘哗啦啦响了,要是张安世在朝堂上,说不定还能帮忙打个圆场,可是他被自己安排到掖庭处理后事了。不过,这也是好事,看来这庙堂之上也不是铁板一块,略一思索,又觉得这事也不难办,一是不能寒了铮臣的心,二是不能让霍光有所不愉快,不过,还要先问问丞相的意见,便朝杨敞道:“老丞相意下如何?”
杨敞“嗯啊”了几句道:“老臣年老昏聩,实在不能胜任政事,今日老臣已经有所预感,将不久于人世,请放老臣回家中以待终日。”
病已听了,不再问他,清清嗓子道:“朕初登大宝,本对朝政不熟,加之连失至亲之人,心中悲恸,难理大事。来人,把严爱卿的奏章收上来,先放起来,朕自会处理。大将军也不必回避,等以后事情查清楚了再说嘛!”其实,事情很清楚,没事很么好查的。
严延年见皇帝收了奏疏,却不处理,只得忿忿地站起来回到位子上。霍光看了,不觉汗颜,想到:好小子,打了个漂亮的马虎眼。虽然收了奏章,却明摆着就是搁置起来,看来真的还是明白事理的。便也磕头谢恩,山呼万岁。
病已又道:“朕自幼飘零,全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