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备了上等棉布二十匹,散花绫二十匹,钱百万,金百斤,还有一应宝物不一具足。金珠锦绣,原是富贵人家常有之物,不算什么稀罕东西。内中独有散花绫一种,乃是最新花样,出自巨鹿人陈宝光家,陈宝光之妻得传其法,霍显知道后,将她召到家中专门为霍家织造。每机用一百二十镊,六十日才能织成一匹,每匹值万钱,这个东西就连病已都没见过。为了堵住淳于衍的嘴,霍显专门在长安城外百余里处为淳于衍置办了房屋田产,购买了奴仆数十人。
淳于衍见钱眼开,就想着赶紧逃走,又为了遮人耳目,自己配了一副泻药,吃了后腹泻不止,假装快不行了。赵无用便用一驾破牛车将她接走,说是要寻访名医看病,自此便没了音信。两人本来就是不入流的,也无人太在意,竟就这样走脱了。
匈奴探听到大汉皇后死了,宫中正乱着,忙往前进犯。军国大事不可耽误,病已召集众人道:“匈奴屡屡进犯,现我强敌弱,必须一举将其击溃。朕看,必须要有强力之人支撑大局,还有劳大将军亲自挂帅,朕送军出城!”让霍光带兵打仗,是病已调虎离山之策。他现在越看霍光越不顺眼,不管平君是什么死的,不管跟霍光有没有关系,他都觉得霍光一定是参与了这件事。也许是霍光过于老谋深算,一切都藏在心里,才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
霍光自从知道霍显毒杀皇后之事后,内心无限忧虑,看样子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但是谁知道有没有后患呢?假如我先发制人,现在就废掉皇帝另立他人,就会遗臭万年,落得奸臣罪名,假如任由这件事这样过去,万一以后败露了,那霍家就完了,必须要让霍家掌握要害,随时有自立天下的本事,所以这两天也一直在想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事情。听到病已当着众人的面叫他去抵御匈奴,心中未免一惊,这根本就没跟他商量,又是一件擅作主张的事情,难道是要把自己支开?
霍光也不应承,只道;“老臣年老体衰,只怕有辱使命啊。”
病已道:“大将军是国家柱石,为国操劳,头发都白了过半,我也不忍大将军外出,算了,朕还是御驾亲征吧,国家大事尽数托付给大将军!”
霍光看出来了,这次北击匈奴,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罢了,朝中尽是自己的人,女婿们也都成事体,老夫就去吧。想到这里,叩首道:“陛下要保重龙体,怎可暴露于荒野之中,当年高祖白登之围不可不鉴。还是由老臣去吧,老臣定当以死报国!”
病已面色凝重,缓缓走下阶来,轻轻扶起霍光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