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心为病已管理后宫,两人和乐异常,霍光大为放心,认真病已管理朝政,没有大事,一般也不驳病已定的事情。
病已一向没有忘记原昌邑王刘贺,这个人当年不明不白的当上皇帝,又不明不白的被废黜,既可怜,又可叹。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最怕他对皇位还有想法,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杀他不是,不杀他也不是,那就麻烦了,不如好好看住他。便命函谷关都尉张敞为山阳太守,命他严防盗贼,注意察看来往之人。张敞多次上书言事,由于守正不阿得罪过霍光,受到排斥,如今被天子启用,自然是对天子忠心不二。
张敞到山阳郡后,随时留心,常遣丞吏到刘贺家中去看,都说刘贺已然是个废人。张敞不放心,以探视之名来到刘贺家中。刘贺忙出来迎接,竟要向张敞下跪,还用的是拜祖先之礼。张敞忙道:“不可不可!”
刘贺道:“我是罪臣,使君代表天子,我跪使君即是跪天子。”说着,硬是要跪下去。
张敞哭笑不得,只得跟着跪下去,两人对拜了一下。张敞原本侍奉过刘贺,对刘贺还是了解的,不想,现在的刘贺早已经失了往日的风采,衣服像是胡乱套在身上,鞋子都不是一只,肤色青黑,眼睛眯着,整个脸都凹陷进去,胡须眉毛稀少,两腿佝偻着走路,行走十分不便,让人看了难免唏嘘。
张敞道:“大王向来可好?”
刘贺道:“好,好,好!吃的穿的都不缺,我在这里看看书写写字,挺好。当今天子负有盛名,是天子百姓之福啊。”说罢,嘴角竟然有流出涎来。
张敞道:“是啊,大王说的对。我到这里后,发现这里猫头鹰很多,整日叫的人心烦,不知大王有没有注意到。”
刘贺笑道:“啊,以前我在长安,一只猫头鹰也见不到,回来时,东行到济阳,才又听到猫头鹰的叫声,这东西古怪的很,天子脚下就不敢去,专门来这种地方,可能觉得我快死了,等着来吃我的肉。”
张敞听他说话昏乱,笑道:“大王身体康健,何来此言。下官正好有一件事想请大王的主意,令尊昌邑哀王的歌舞宫女都没有儿女,留守在哀王的墓地,请你放她们回家吧,守墓的人也足够了。”
刘贺哈哈笑道:“这些女婢,本来就不能当人看,如花花草草,主人死了,他们也就该陪葬,有病的不应医治,相互打架杀伤的也不应处置,她们早早死去也算是对得起主人了,使君为什么要为一群花花草草求情呢?”
张敞听了,大为惊诧,不再多言,便拱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