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跪在地下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静姝给病已斟了一樽酒道:“陛下别急,太子年纪确实还小,所以没什么隐瞒,想什么就说什么了,这正说明太子醇厚可亲。”
刘询“哼”了一声道:“没想到在我亲生儿子心中,我竟是这么不堪,你知道朕经历过什么吗!你知道朕的天下是怎么安定下来的吗!”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刘钦也跪下道:“父皇,皇兄说的自有他的道理,只不过皇兄只看到父皇刑罚的一面,没看到父皇亲自推翻冤狱,多次大赦天下,反复打击豪强,正是法、儒并用才形成了官员不敢僭越、百姓安居乐业的大治局面。”
刘询听了,甚合心意,摸着刘钦的头道:“钦儿,起来吧,地上凉。”又朝着太子道:“你也起来吧!”太子这才抖抖索索的起来。
刘询看到更生气了,骂道:“站直了,我大汉的太子不是这样的,看你曾祖父做太子的时候,宁愿自杀也不屈服。”
就这样,一顿饭不欢而散。弘恭悄悄对如意道:“晚上皇上会在温室殿看书,婕妤一定要找他说说。”
入夜,病已果然在温室殿看书。看到如意走来,道:“你是来劝朕不要生气的吧,回去吧,不用劝。”
如意道:“不,陛下应该生气,小孩子不懂事。陛下看书多,臣妾只是想来请教个旧事的。”
病已来了兴致,让座道:“说说看呢,什么事?”
如意跪坐道:“前秦兴盛一时,要是公子扶苏继位,会不会就不用二世而亡了呢?”
病已并没有回答,他明白如意的意思。看着眼前这个聪慧的可人儿,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实际上,病已心里是喜欢如意的,如意表面不怎么说话,说有大见识,与静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每次都能把自己说的心服口服,如果没有杜佗,她一定是最受宠的那位,可是中间偏偏隔了一个不知在哪里的杜佗。
病已道:“可能吧。”
如意笑道:“我还想起一些旧事,当年,我们几个那么亲密,陛下和平君、奭儿在尚冠里小房子里,我去看你们,帮你给奭儿换尿布、洗澡、喂水喂饭,那时候奭儿好小,好可爱。”
刘询心里咯噔一下,平君是他放不下的痛,有时就像满月,一抬头就看到了;有时就像气味,不自觉就闻到了;有时甚至就像大地,每走一步都会踩在上面。
病已低头道:“如意,谢谢你照顾奭儿。”
如意微笑道:“臣妾也是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