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气急了要打她,她就骑着马跑了老远。”
知菀笑起来,是啊,她虽然只在母亲膝下养到五岁,母亲就离去了,但夏柔会时常和她说,说起母亲儿时的事。
她看着夏柔的脸,温婉的,柔美的,很多人都说夏柔生的像夏卿,而她生的像舒氏。姐姐说她儿时就极羡慕知菀常养在母亲膝下,但母亲走后,她清楚地记得那一日,知菀小小的人儿,跑丢了一只鞋袜,就那么光着脚问她:“娘亲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她还骗她说:“娘亲是睡着了会回来的。”没想到她撒开她的手,说她骗人,说外面的人都和她说了,娘亲是死了,死了就是不会回来了的意思。小小的人儿,哭的撕心裂肺的。夏柔想到伤心处,眼睛不由泛出了泪花。
连忙用袖子拭去,怕知菀看见。可知菀还是看见了,握着她的手安慰到:“姐姐,我长这么大,还好有你在,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可能早就随母亲一起去了。”
夏柔连忙“呸呸呸”了三声,“说的什么胡话,娘亲在天上会保佑我们的。”知菀“嗯”了一声往她身边凑近了些。
娘亲出生将门,本该是将门虎女,一辈子潇洒快意,策马扬鞭自由自在,却被囚禁在了后宅中,成了笼中的雀儿,看着天空却飞不出去。
她叹息,她定不要再重蹈覆辙,她定不要和母亲一样做笼中的雀儿。
她想到了外祖舒家。舒家时代将门镇守边关,没有召令不得回京。所以在她的印象里也只有母亲去世那一年,舒家来了人,她听别人说那是她的舅舅,但她儿时不懂事以为那人是来把母亲带走的,舅舅想来抱抱她却被她顽劣的咬了一口,还说:“不许你带走娘亲,娘亲不和你走!”
她现在想想是她错了,娘亲应该是更愿意和舅舅走的,她应回她那广袤无垠的天地,策马逍遥,而不是在夏家的祠堂里。她闭了闭眼,眼前似乎出现了女子红衣策马的画面了,她微微一笑。
后来舅舅走了以后舒家也时常会来信,甚至会托人从边关给她和姐姐带些晏京里没有的小玩意。只是她从前不懂这些,只想一味讨好夏卿,她见夏卿并不喜欢那些东西就也不在玩了,慢慢的连收到的东西也都丢给了夏柔,夏柔素来懂事也时常会给外祖写信,只是这许多年来,知菀却并不曾寄过一封半封书信,也不知他们情况如何。
现在想想只觉得自己太不懂事,她想是应该找个机会好好再联系一下外祖家了。
姐妹二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睡了过去。等到知菀醒来时,天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