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走完之后,才可品味其中滋味。”
“如若我道破天机,便是做了那拆路之人。”
卫佩玖默不作声,只是静静抬头看着那张本就谈不上熟络此刻却更显陌生的脸庞。
虽然对韩仕的一番言语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心里大概也明白,此时这个不知是韩仕还是王良的人,或许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
相较之前自己所认识的他,总感觉少了份可爱的亲近感。
韩仕伸出食指,在卫佩玖的额头轻轻的点了点,卫佩玖便再不知晓往后的事情了。
“玖儿,你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的小心肝啊,你可是吓死爹爹我了。”
一个满脸血污的中年男子急切的看着躺在自己怀中才缓缓睁眼的女子说道。
“爹,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卫佩玖低声呜咽道。
两行泪流从装满星辰的一对眸子里悄然滑落,繁空之上的银河悄然爬上了女子白皙的脸颊。
可是在女子转头看向身侧时,那正与自己的马儿亲昵的小白马,却告诉自己,他就是来了,又走了。
“爹,您的额头怎么了?”
“都怪我自作主张,才害的您负伤”
卫佩玖伸手轻轻触碰卫栩的额头,呜咽说道。
“傻闺女,爹爹身体结实着呢,这点皮外伤算什么。”
卫栩面色温和,柔声对卫佩玖说道。满脸挂满了宠溺。
“是我没有听从袁统领的指挥,在他们不留神之时,擅作主张跑进野人谷追赶负伤的花鹿,您不要责罚他们。”
卫佩玖自责说道。
“好了,只要我的小心肝儿没事就好。”
“爹爹不会责罚他们的。”
“以后你不要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爹爹这把老骨头啊,可是经受不起这样的惊吓了。”
卫栩抚摸着卫佩玖的脸蛋儿,柔声说道。
山巅之上,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远远看着与父重逢的卫佩玖。两滴泪珠不自觉从眼眶低落而下。
“能再见你,真好。”
“只是这一面,委实是太过短暂了。”
“九州共主又如何,万邦来朝又如何。”
“我的天下,却独独少了你。”
“六百年后的你不再是你,而我也不再是我。”
韩仕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