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辞在屋中遥遥望着伫立在雪地上的九公主,她满脸的黯然,让人心生隐隐。
许久后,宁辞才站起来,心中思付:那人心思全在他不明的“大业上”,怎么会被这情爱束缚,以后只怕有九皇姐哭的时候……
还有——为什么知道她心悦那人,他的心竟闷闷沉沉的呢……
他取过旁边柜子的古琴,轻轻拂了拂,一曲动人好听的月下海棠从屋中缓缓流淌出来。
琴声悠扬,让人觉得这时不是漫天飘雪的冬日,而是置身于春日大好的春光中,令人心旷神怡。
过了一会,那春光消散,似天地间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雨,柔绵的雨丝落在头上、身上、心中。
软软的、轻轻的、麻麻的,像是女孩子心中那不可言说又无处可说的心事……
众人都被这琴声惊住,静静地听起来,忘记了一切。
九公主回眸,只瞧见一豆灯火的简陋屋中,一个身影兀自抚琴,灯火阑珊中,少年身姿矜贵如玉。
又过了一阵琴声才渐渐地消散。九公主抽回目光,心下好了许多。
秦陌扔了一把油纸伞在九公主的脚边,有些气闷道:“小九站在雪中不冷吗?”话毕,扫了眼旁边的一树海棠,恶狠狠地剐了九公主一眼,声音中带着点点愠怒,“哼,好个‘解语花’,小九你当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堂堂的荣国公主,你们两人天天在一处,当真无所顾忌了不成,你可还知道男女有别?”
见九公主不动于衷,有些尖刻地道,“你还在看什么?”敢说不是再看那人!都走了多久了,她竟然还在望,那人就有那么好看!
秦陌突然觉得这一年多以来他错过了许多……
不仅错过了她的成长,还错过了在她有难时,自己帮助她的时机……
一年的时间那般短,却又那么长……
九公主低头捡起地上的油纸伞,指尖没入雪中,冰凉沁骨。
文珠瞧见两人的斗鸡样,任命地走上前拿起九公主手中的伞,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和衣裳,抖落了不少的雪花。
九公主的小嫩脸一板,夺过文珠手中的油纸伞,还给秦陌,不服气地争辩道:“表叔说得是,那你快走吧,男女授受不亲,你是我表叔,这么晚了还在我院子里做什么?”
话一出,那护卫首先脸黑了,实际上有隐隐的兴奋:了不得,第一个对着他们爷这样说话的女子。
秦陌笑了,笑得妖娆动人,他道:“小九果然无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