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二十三的早上,今天的大秦已经开始了放假,野狩军府也不例外,大多都是长安子弟,还有不少勋贵,野狩,传承下来到现在不过是表演,当然能选拔一些,真正军人也不会特别在乎,参加野狩的除非被选入军队,不然很少有机会再当兵。
放假了,陈琦扎着马步抱怨,“秋大哥,明天能不能不学了,都已经休沐了,我还有好多别的事啊,再说我年纪大了,怎么也练不成一流高手吧”。
“不行”,秋实硬邦邦简单两个字,每次都抱怨的陈琦顶回去,冬天城里不让骑马,有几条道路重新修整,工部的父亲忙的脚不沾地,城外安置流民的路都铺上了沙子,城里一些老的坊里石板破了,也有人安排平整,陈琦所在永兴坊外有人在扫雪,刷刷声声,陈琦眼前清理出一条路,两边堆满了雪,陈琦像个雪人一样,抱怨着扎在哪里。
小年的长安很是热闹,南城北城是两个世界,北城多数为富户,流民不是不让来,是真不敢来,街上来来往往,扫尘土,剪窗花,写春联,最重要的是祭灶王爷,路边小孩子留着鼻涕跑来跑去,有孩子堆的雪人,滚雪球做雪人的脑袋,插个扫把当雪人的手,陈琦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笑了,跟小伙伴一起堆雪人,最后一脚把雪人踹翻,再堆一个,当时也是十三四吧,跟现在差不多,而立之年执掌黑色帝国,总觉得自己还是孩子,跟幼时并无多大变化,办事感**漫随心,表面风光处处掣肘,能维持下来,也是不容易的事,还以为获得爱情,到头来,哎,不想了,回了府也堆个雪人去,叫上跟陆青韩星一起。
相对于热闹的长安的来说,镇国公府有些冷清,老国公,老爹,二哥,加上自己四个人,有一个外人,墨家矩子,陈琦说老人家不是要事在身,怎么还在长安呢,张天佑自不理他,老国公听不下去,在陈琦脑袋上轻轻一拍,对张天佑笑道,“小孩子不懂事,矩子莫怪莫怪”。
人少不排座次,五张小桌一并排开,五人横坐着,老管家招呼着,陈康跑来跑去,两个小丫鬟从帮伺候,菜是后厨精致烹调,比不上归云楼,也比陈琦平时吃的好许多,还有陈琦研制的杂碎。
老国公端着一碗羊杂,叹道,“要是北伐那年能知道杂碎能吃,说不定还能打赢”。
张天佑也端着羊杂,淡淡道,“国公,败了又不是因为军粮不济,就不要再找借口了”。
“怎么是败呢,我们明明打赢了,若不是地龙翻身,东野原都拿下,就能一改我大秦缺马之局面,进而一统中原”,老国公说的急促,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