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护军倨傲,颇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架势,赵飞白的厚背大刀也不是什么好刀,质量也不差,比护军手中的武器精良很多,赵飞白不纠结刀被抢了,他纠结的是自己的遭遇,竟然被大头兵揍了,无时无刻都想要讨回面子来,在他简单的世界观里,拳头大就是爷。
等雨停了,青壮继续上路,老弱都留在了立远镇,从山中出来,才发现凤翔郡处处烽烟,到处都是兵,到处都是烧掉的黑黢黢的痕迹,很多军队过来对镇民虎视眈眈,付清找郑琳打听,说是流民暴动,而且凤翔在闹瘟疫。
又是瘟疫,刚从楼兰的瘟疫逃出来,一头撞进了凤翔的瘟疫,在提心吊胆中行进了十天,终于到了凤翔府,一路好多地方尸骨推挤如山,等待着士兵付之一炬,田地荒废了不少,付清听说连年凤翔都给长安运大量的粮食,可是田地荒废了,凤翔流民处处,怎么还有那么多余粮。
凤翔府太守夏王符永,是先皇秦文帝符隽的弟弟,皇上符毅得叔叔,在朝中颇有贤名,比屠夫皇帝的名声好很多,可他治下的凤翔如此衰败,让付清难以理解。
符永不允许镇民进入凤翔,在外面一片空地扎营,也不给补给,给了郑琳一道命令,略作修整,赶紧上路,让郑琳十分不满,他也理解,如今瘟疫遍布,更何况这些从瘟疫源头来的枯树镇人,把营地扎的泾渭分明,不允许众人靠近。
黄镇长站在河边,看着不远处的凤翔府,楠楠道,真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规模巨大的城池。
赵飞白笑出声来,“我说镇长,跟长安洛阳比起来,这凤翔府都算不得城”。
“那有机会定要去见识见识”。
“机会多的是,周至距离长安,不过半日路程”。
当天晚上,枯树镇的镇民被军队围了起来,马斯声声,盔甲耀眼,让他们交出所有东西,郑琳和他的护军远远的看着,并无动作,付清亮出西军少帅的身份,这些人不为所动。
为首的将领哼笑一声,语气轻浮,对少帅并无多少尊重,语带威胁,“见过少帅,属下奉命行事,凤翔境内流民暴动,处处都不安稳,皇上才下令,就地处置,这让属下很为难啊”。
付清气笑了,“不拿东西,这些人就是叛乱流民”。
“少帅聪明,一点就透,这些身外之物,就别带了吧,长安富庶,他们只会过得更好”。
付清没办法,只能任由军队把财物抢走,赵飞白过来跟付清耳语,“凤翔府城内城外,是两个世界,都说夏王爱民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