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灯火通明,大路上到处都士兵奔马,老百姓全待在家中,有好奇的从门缝往外看的小孩,被大人们揪着耳朵拖回了屋子。
“到底出什么事了,长安怎么这么乱”。
“不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长安城是千年老城,城中大树高大茂密,尤其以皇城为最,太尉府在太极宫正南,挨着尚书省,四周树木更是遮天蔽日,三人潜行到太尉府高墙下,韩星附耳凝神一听,别说没有戒备,太尉府悄无声息,韩星眉头皱起,难不成太尉府已经空了。
韩星一个鹞子翻身,悄无声息攀上一株大树观察府中情况,太尉府一片漆黑,陈琦和秋实也跳了上来。
陈琦喃喃自语,“真的毫无戒备吗”。
秋实摇头道,“呵呵,怕是一个人都没有,潘兴其人精明如鬼,你小叔陈止都败在他手上,更别说头脑简单的许大侠”。
秋实嘴上说着话,身子随着话语跳进了太尉府,大摇大摆的走入中厅,韩星和陈琦还怕有埋伏,戒备了好一会,才跟着秋实跳下去,偌大的太尉府空空荡荡,果然没人,别说人了,鸡狗猪羊一个畜生的影子都没有。
失算了,许大侠去霞云岭肯定被潘系人马看见了,早就有所防备,许板说机会就一次,错过了就别再想,算潘兴命大,陈琦带二人悻悻回了镇国公府,长安风声鹤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已经睡下,忙碌的父亲看情况也不知道,先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明天一早,带着父亲去霞云岭,自己的地盘能安稳一些。
镇国公府也是静悄悄,只有风吹树叶沙沙响,过了二门,陈琦看见中厅烛火摇曳,陈文若的背影随着烛火晃动,陈琦不了解父亲,心中有原主的记忆,最父亲怕的成分居多,看到父亲阴沉的脸,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些发毛。
“回来了”,陈文若低沉道。
“恩,父亲”。陈琦从鼻子里哼出声音,抬头看看,父亲边上还有个久违的人,钟半夏,给自己看病的年轻大夫,奇怪了,钟大夫不是治理瘟疫去了,什么时候会长安了。
“回来就好,长安兵荒马乱的,过来坐”,陈文若前所未有的和蔼,让陈琦很不习惯。
兵荒马乱?从何说起,韩星秋实看陈文若有话对陈琦说,秋实上前跟钟半夏打了招呼,各自去了陈家客房。
陈琦颤巍巍坐到父亲对面,父亲脸上并没有多少皱纹,只是两鬓多了些白发,父亲递过来一个令牌,铜制虎符,虎头磨得明亮,头部黄橙橙的泛着光,虎身上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