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总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三郎肯定不愿自己独活”。
杨耀宗眉毛竖起,冷冷对二人道,“此去救三郎一人,他若不愿走,咱们劫了他立刻北撤,浪迹天涯也好,隐姓埋名也罢,躲过风头再说,至于秋实,救了三郎,由不得他跟着”。
“那老国公怎么办,陈学士怎么办,北撤,能撤到哪去”。霍东摊手问道。
“泥菩萨过江,哪能面面俱到,咱们人手太少,顾不过来”。说完杨耀宗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见机行事吧,能全救最好,但若事有不逮,一定迅速撤离,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杨耀宗一抖手中的布子,“我手上有一道调令,前一段时间许大哥给的,调咱们去冷泉戍边,日期随便填,一路北上不是问题,大秦看似大权一统,准备剑指天下,其实乱势已成,天下将英雄辈出,咱们要蛰伏一段时间,三郎乃裴氏仅存后人,势必为各大势力争夺的对象,不瞒大家说,三郎胸前的项链,是虎狼谷的钥匙”。
邹辉摇头道,“又是蛰伏,什么时候才天下太平,要是真太平了,我要找一山清水秀的地方,让三郎给我建一座道馆,比霞云岭要好,天下一地的道馆,普度众生”。
“普度众生是我们佛门的事情吧,阿弥陀佛,你抢生意啊”。杨耀宗合十念了句佛号。
“一样一样,走吧,事不宜迟,先去度一度陈家三郎”。
是夜无风,天牢门口的两株柳树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蝉鸣断断续续,聒噪着热天,陈琦做轿夫打扮,靠着远处的柳树休息,暗中观察着戒备森严的天牢。
秋实也在天牢附近,挑着个担子,扮作附近村子卖酒的酒夫,他在等人,等陈琦,陈家老爷子镇国公陈冲和陈琦父亲陈文若昨夜已经被害,秋实深感无力,墨家众人也是知道结果才得到消息,陈琦肯定还不知道,还想着过来救人,无论如何,要把陈琦救走。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意欲何为”,一个差头带着一队捕快把身材高大的秋实围了个正着,秋实太过高大,走到哪里都显眼。
秋实跟柳树一样耷拉着眼睛,“差哥,卖酒一日太累了,不觉睡过头了,这就走,这就走”,秋实说着,拎起扁担就要离开。
“慢着,且让兄弟验看下酒桶”,差头说着动手开始扯秋实的扁担。
秋实把扁担一抽,速度略微一增,肩膀不着痕迹的顶开差头,差头一个踉跄。
四周差役纷纷喝骂,抽出兵器,把秋实围在中间,“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