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志里说,吉州北邻商国延州,西边是大分海,东边与大秦香洲隔江相望,是大秦国北部最重要的商业重镇之一,而南悌作为吉州州府,繁华程度比之国都长安也不遑多让,南悌,也好也好。去了最不济应该是个行军博士,好烂也是个公务员。
“韩星,下院八级行走,流,吉州南悌”。
陈琦很惊讶,“哎,八级也过去,这跟他没什么关系吧,为啥啊”。
“株连,同谋,没有砍头都是好的”。
日子过的很快,快的陈琦来不及适应,就感觉长安城的椅子还没有坐热,就要离开了,陈琦对这个城市和时代还没有十分熟悉,就因为谋逆之罪踏上了流放冷泉的路。
日头渐渐偏西,从上院领了文书,上院的大太监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判了流刑的官员也都开始疏散,除了砍头的人,自己回去整理行李,明日一早去驿站,陈琦心里想着,大秦国,真是开明,判了流放,也没有军人来看押,全看自觉,平民判了流还有一口饭吃呢。
镇国公府已经被封了,陈琦韩星在零钱街翻箱倒柜,身无长物啊,就五两银子的存款,带了点衣服,明天一早去李老头那拿了十几个烧饼路上吃,再切两斤牛肉,天寒地冻的也没那么容易坏。
第二天一早,长安驿站,距离灞桥不远,鹅毛般的大雪又开始往下飘了,董烈跟随着,对陈琦韩星千叮咛万嘱咐,慢悠悠赶到的时候,提刑司的人已经到了,黑红的制服很好认。柳树都没有叶子,董烈折了一根干巴巴的柳枝。
“陈吃货你也忒慢了吧,驿站的早饭都吃完了”。
陈琦抬眼一看:“陆青?你押我们去吉州?不会吧,路上可省不少心,考了点烧饼,吃饱了吗,没吃饱我这还有”。说完递上一个烧饼夹牛肉。
“还是烫的,小心,刚从李老头哪里烤的”。
“韩星,你要不要?”
陈琦问了一句,
“嗯。”
韩星边吃边答应。
“不过罪犯也可以背剑吗?太奇怪了”。
陆青像看白痴似的看了陈琦一眼,“流放去边关,也是当兵,兵能没有兵器吗,你们是犯了错误下放当官去了,什么罪犯。”
“你这水平还能当官,你也太后知后觉了?”陆青嘲笑了陈琦一句。
陆青是提刑司的押运官,只见陆青从驿站里牵出三匹马来,
“两匹拉车,一匹跟着备用。走吧,这大雪天,路上要一个月呢,夏天走多好,从三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