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校场也宽也大,无险可守,西大营东三十里,是民风彪悍的俱兰城。
几人来到山脚,遥望西大营,灯光点点,并没有战争的痕迹,大营挂着旗帜已经不见了,炊烟道道,看着远处那模模糊糊的大锅,付清知道,这是蛮军已经开始造饭,看行军布置,觉得他们对俱兰城有想法,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进兵,王伏是个比较正派的人,不愿意跟梁大脑袋混在一起,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这个梁大头是京畿营的一个小校,大号叫梁衡,在长安城卫军西门,这孙子把长安东南边村子里一个小丫头给糟蹋了,被当地百姓打了个半死,营里把他押到蓝田府里,最后被蓝田令代狼发配碎叶,人心大快。
不出付清所料,西大营已经看不见自己人了,付清想着是全数撤离,收拢了些配军营被冲散的兵,进了俱兰城。四人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远远的观望之后,就退了回去。
四人踢踢踏踏翻过一个山脊,远远的平地上,就是石矿村,这是天已经亮了,还未到村子,就听见村子里鸡飞狗跳,“这伙贼配军”,付清加快脚步,只见三十多个百姓被逼到村头大棚里蹲下,能看出来这些配军翻箱倒柜、要吃要喝的痕迹,满村子除了杀鸡宰羊,一些看家的狗,拉车的驴,也都没能幸免,一时间村子里乌烟瘴气。
付清心里泛起一丝邪火,阴沉着脸,“梁大脑袋在哪”。一些配军指了指远处的大房子,应该是村长家,王伏当时就怒了,“我草他姥姥”。
付清,王伏急匆匆赶去村长家,村长家里大伙房里刚出锅的一大锅小米粥和一百多张烤馕顿时被哄抢一空,满院都是蹲着坐着大口饕餮。两个帮厨的村妇吓得躲在硕大的风箱后面兀自簌簌发抖,一群流里流气的丘八扑上去用脏手在妇人的臀里奶上乱摸一气。然后才意犹未尽把刚宰的羊、鸡、狗、驴,胡乱剁吧剁吧扔进两口大锅里架火煮了起来。
房间里,村长的呼天抢地,“你这个天煞的畜生”,梁大脑袋淫笑着拍拍肚皮,“不错不错,你那婆娘细皮嫩肉的,长安都少见”迈着八字步从房间里踱出来。
“吆喝,王头回来啦,怎么着,可探听到西大营什么情况”
话未说完,付清眼中寒光一闪,一个直刺。梁大脑袋慌乱躲避,拉过身边一个跟班,噗嗤——刀从那家伙身上贯胸而过。出刀、旋腕、拔刀,付清如行云流水,一瞬间便已完成,刀上甚至没挂上血。
那挨刀的家伙只觉得刀在自己体内旋转时,刀刃将自己的脊椎骨刮得咯吱一声响,他不相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