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连着三声,再跟着一片嗖声,一阵箭雨铺天而来,大狗喊道,“敌袭,劲弩,”紧跟着五六人惨叫出声,直接被钉在了地上,大戟队的人站的比较分散,附近掩体也少,三十多人,猝不及防,第一时间警觉开始闪避下,一波箭雨也去了将近六分之一,死了五个,这在大戟队里队史上可是最惨痛的一次损失,王队长眼睛一下就红了,红的厉害,大狗话没喊完,邦的一声,一个正在找掩体的士兵被弩箭戳起,硬生生钉在了身后的树上,箭尾羽颤动不已,箭头扎透了哪颗粗壮的杨树,咯吱一声,大树缓缓倒下,赵飞白正躲在这颗树后,看着耳朵边的透出的箭头,树孔透血,流成一片,左肩被血湿成一片,赵飞白心有余悸,抚着心口,大口了呼吸了两下,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庆幸大树没有倒向自己的方向,因为箭的力量过大,大树倒向了镇子,箭射来的方向。
蛤蟆趴在一块巨石后面,竖起耳朵,“姥姥的,这是攻城弩车,巨型诸葛连弩,手腕粗的箭啊,他妈的,蓝关才有这种配置,什么时候大秦也有了,抓什么重要人物呢”。
重型弩机三轮齐射,大戟队丢下七具尸体,血色绽开在雪原上,赵飞白看着绽开的花朵,胸口顶着一口气,哇一声吐了出来,这才是战场,规模再小,也是战场,血溅在身上的感觉,热热的,腻腻的,跟自己在东林远距离观看的感觉根本不一样,而且东林也不能算是战争,大帅一出面,东林大多数都是大帅兄弟,陈芳烈生前跟大帅也是好友,并不陌生,东林叛军未战先怯,气势上不一样,几场斗将过后,付大帅接受了东林的条件,直接投降了,凯旋路上让自己直奔西域给付清带话,说的那么郑重,带的话无关紧要,也不知道他们父子葫芦里卖什么药,来了西域,才第一次见证生死,赵飞白有些后怕,脑袋往下缩了缩。
王队长猫着腰注视着赵家小子,轻声给身边的吕炎下了道命令,“大个儿,你照看着他点,赵参将平时待你不错”。
吕炎从鼻子哼了一声,嘴上不情愿,身子却往赵飞白那边挪了挪,小白脸,还说上过战场呢,就这点本事,心中对赵飞白更加不喜欢,吕炎直来直去的性子,悟性高,眼光好,看人也准,他看赵飞白面向,就知道跟他老子一样,是走一步看三歩的主,心思深沉,从碎叶一路走来,赵飞白总是走在最安全的地方,用现在的话说,就是C位,所有人都是他的保护伞,是他的屏障,包括少帅在内,虽然赵飞白做的不露声色,可在场的那个不是逃命的高手,吕炎心中对赵飞白的做派愈发看不惯,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