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毅脸色沉静如无风水面,“你父亲武艺超群”符毅话未讲完。叫敖若楚的青年拱手道“三叔安心,我知道父亲天下无敌”,符毅笑了笑,拍了拍敖若楚的脑袋,与众人缓缓回到指挥营帐,冷泉沉浸在夜色中,战报接二连三的送来,符毅看也不看,捏着马鞭,指挥着往鸱尾峰走去,边走边遥遥望向三叠关,以及三叠关后的东野原。
符毅一行人走后不久,敬亭山庄内部走出数人,脸上都蒙着白色面纱,一身纯白,跟大山周围的雪融为一体,先前那两鬓斑白的白衣人给几人让开了一条路,说道“我知道你们要去干什么,山庄不干政事,若诸位一意孤行,断然不能再回来,你们可要想好”。
几人也不答话,冲白衣人点点头,收紧手中兵器,消失在符毅离开的方向。
卯时刚至,未到黎明时分,雪意正浓,三叠关上,士兵们窃窃私语,“哎,常三,你说,秦军今天能到关口吗”。
叫常三的士兵窝在城垛后面,一脸黑油,样子看不分明,关节处的衣服随着常三屈膝弯腰都要紧绷一下,明显感觉到内里包裹着蕴含爆发力的肌肉,手里拎着一只熟羊腿,嚼着羊肉说道:“谁知道呢,将军让准备好,就准备好呗”。
“要我说,咱们都撤出冷泉了,干脆直接撤到蓝关得了,蓝关前东野原,狼秦这些兵够咱们骑兵冲几波不?蓝关之后茫茫大漠,那可是我大商羽林卫的天下,”,
常三”啪”拍了说话那士兵脑袋一下,骂道“羽林卫那帮孙子,只会迂回,从来都没有正面打过仗,冷泉丢了,拿回来也容易,三叠关要是丢了,蓝关可就守不住了”。
话音未落,一支箭头燃火的羽箭拖着轨迹呼啸而来,蹦一声,扎在城墙的垛口,箭尾的羽毛犹自颤抖未停,漫天的箭雨像流星雨一样向三叠关铺来,常三举盾吼道“敌袭!举盾”。三叠关驻守的商兵迎战并不仓促,显然是预料到,举盾动作没有整齐划一,七零八落,但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强兵,常三盾字还没说完,城墙上盾牌组成的铜墙铁壁已经筑好,火箭射在盾牌上,火星四射,偶有几箭穿过盾牌的缝隙,也被算好角度,几乎没有人受伤。
三波箭雨过后,大秦北伐军辎重兵摆出三条一字长蛇,推着数十辆木驴车慢慢接近,木驴车独轮,前方用毛竹做成护板,铺着厚湿泥,车上拉着装土的麻袋,做鱼梁道用,用土垒一条能爬上城墙的路,比云梯好使还安全。
常三扭了扭头,从石垛的缺口瞄出去,眯了眯眼睛,挥挥手说道,“三排木驴,次奥,娘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