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太阳毫无顾忌的照在大地上,整个东山的空气是凝固的,沧海城被闷热所笼罩,远远的看去蒸腾着雾气,皇宫内院嘈杂不已。
沧海城主韩歧脸色阴沉的坐在皇位上,额头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一双眼睛有点发红,盯着缓缓逼过来的、掌握这东山军权的小舅子寒孟。
“姐夫,你妄自出兵冷泉,得罪大秦,置我东山安危于不顾,若胜利还好,如今竟然失败,又如何给我东山民众一个交代”,
沧海城主从喉咙里发出笑声,“枉我如此信任你,你以为你偷偷出兵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孟儿真是好算计,到头来还倒打一耙,你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姐姐吗?”
寒孟“锵”一声,长剑出鞘,指在沧海城主韩歧的脖子上,咬着牙,声色俱厉的道“你还有脸提我姐姐,若不是你,她怎么会死”。
“你说我偷偷出兵,带队的可是您的亲弟弟,碣石郡王韩宇,都是因为他,我东山灭国在即,姐夫,你知道吗?你除了吃喝玩乐还会点啥!”
“来人那,拿了碣石郡王全家,除了留一个质子送给大秦外,其余人等,杀无赦”
韩歧急道“寒孟,你不要太过分,碣石郡王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向来厌恶兵事,他会去带兵?谁会相信,碣石郡王世子可是你姐姐的侄子”。
“哈哈哈哈,姐夫,真是笑话,说的好像不是你侄子似的。让他替我外甥去秦国当个质子,已经够对得起他了,总比被我宰了强吧,此间事了,东山,还是我们寒家来做主吧,我的姐夫”寒孟咬着牙狠狠说完,拎着剑出了皇宫,留着东山国主韩歧独自神伤。
碣石王府坐落在沧海城东段,被披坚执锐的将士围的水泄不通,“撞门,都愣着干什么”。
碣石王妃昂然立在庭前,身后的奶娘模样的宫装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孩,脸色愠怒,内心随着一声声撞击跳动,宫装妇人高声道“碣石郡王虽不说一心为国,但也从来未有叛国之心,你们这些人都瞎了眼吗!”
碣石王妃拉了拉那妇人,摩挲着妇人怀中的孩子道“这些人敢兵围王府,乃小人暗害,只是苦了星儿”。
轰隆一声,碣石王妃心里一颤,看见大门被撞开,一个皮甲将军持剑大步流星的冲了进来。
碣石王妃冷眼看着寒孟,一言不发,寒孟看了看后面妇人怀中抱着的小孩,心里嘀咕道“这小子活着,是个祸害,不能留着,回头去民间随便找个小孩,送去秦国好了”。
“寒孟,碣石王可曾亏待过你”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