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摆在了她的面前。
“大浔二九八五年,父皇彻底病倒了,他堂堂一位天行境宗师,竟然卧床不起,张宰执矛头直指皇兄,说是皇兄有意染指皇位,而皇兄则是拿对秦之事来责难张宰执,二人争执不下,旁人无从插手!”
“此时大浔已经彻底落入皇兄和张宰执手中,也就是你所说的公子风行国君之事,但事实却是公子风和张宰执僵持不下,共治大浔。”
“那一日,父皇又将我唤在了身旁,他说我该努力一些了,否则日后连个王侯皇兄都不会给我,他让我多陪陪易老,跟易老说说易家的族事,我懂了他的意思,但是皇兄和易老一直都待我不错啊!”
“为何父皇总是让我拉拢易老,分割皇兄权柄?”
黑风停了几息,随即嗤笑一声:“如今看来我这父皇怕是已经彻底掉进了帝王之术中,对外他使用皇兄对抗张宰执,对内又希冀用我来分割皇兄的皇权。”
“可惜,他一昧玩弄帝王之术,最后却落得个卧病在床的下场。”
“堂堂一代帝王,竟是连个下药之人都查不出来!”
黑风嗤笑之色越来越重,脸上的嘲讽甚至都快溢出来了,他眼底的讥笑是在对着谁?
对着先帝?对着张宰执?对着公子风?还是对着自己?
一个个人物好像走马观花一般从他头心头掠过,他却半分也把捏不住。
“那你知道是谁下的药嘛?”婉贤插口道。
黑风的讥笑终于淡去了数分,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发自整个内腑的空虚和萎缩,他有些佝偻道:“还能有谁,张宰执呗!”
“不,是你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