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他们三人相继来到银骨山已有一年,彼此早也颇为了解。
这林涛脸部表情向来如此,看起来极为不谙世事,实则此人看事颇为犀利,只是不擅表达罢了。
“嗯,四丸来,活,不然就....”林涛说起话来显得有几分墨迹,甚至有人会把他当成结巴。
“林兄是说那与王低于四丸境前来必死,若是四丸境前来竟有活下去的希望嘛?”李易接过了林涛的话茬,将对方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
他又回忆了一下与王的战绩,摇了摇头,显然不信,但也没反驳林涛,而是继续看着远方盘坐的秦云,细细感受着周围的气候,轻声叹道:“惊蛰也就在这两日吧?他们也该来了!”
嗯,来了!
一个年轻人从银骨山山脚下缓缓走来,闲庭信步,身姿昂然,睥睨周遭。
他不像是来大战的,倒像是来参观这奇异的银骨山,还不时的捻上一朵冰晶,看着它在手中缓缓化开,成为一滩水渍!
从山脚到山顶拾级而上,他只用了一炷香,便已和那座巨冰、那黑刃、那天行遥遥相对。
一人盘坐,膝上放剑,一人站立,双手负后!
“你不用剑的?”
“我听说你用!”
沉默!
剑修往往都是个沉闷性子,秦云亦是如此。
“与王,我且问你,六个月前,你是不是在冰原上救走过一只白兔妖兽?”
秦云沉默,可不代表他身后的梁齐传奇也会沉默,当即为首的那阴蛇天行朝黑风冷喝一声。
“如何?”
黑风自从上了银骨山,话就少得可怜。
寒风吹打,须发乱舞,衣衫猎猎,眼若寒星,眸似冷电,屹立山顶,傲立如松!
“那白兔与我梁齐有故,你且告知我那白兔如今在哪里,我等今日可不插手!”
秦云依旧盘坐,没有因为他身后之人或和此行目标有所龉龌而变色半分。
“不知!”
回答阴蛇天行的只有淡淡的两个字,听不出任何起伏。
阴蛇天行脸色一沉,深深看了眼黑风,然后右手一挥一道匹练斩出。
只是那匹练不是斩向黑风,而是斩向他身后的刘漫,登时噗嗤一声,刘漫从肩膀到胸腹多出了一个斜斜的斩痕。
血肉翻滚,滚烫的鲜血飚射在银冰之上却无法将其融化半分,反而渐渐被银冰所冻,冰寒异常!
凉了,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