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崇皱眉,低头不知在寻思着什么,也没理会赵璇的话。
灯火通明的客厅气氛压抑,今夜,估计没人能睡得着了。
……
回了房间,安老太爷依旧坐在轮椅上,面对着落地窗,看着灯光星芒下的宅院,周身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秋伯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老人的背影是那般的孤寂落寞,心底不禁叹了口气。
“老爷,您的安神茶。”
没有伸手接过茶杯,安老太爷沙哑的声音响起,“阿秋,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当年要是我去得早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如果他没有一时心软,没有对她们所作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小丫头也依旧还会叫他一声太爷爷,依旧会亲昵地黏着他。
主仆多年,秋伯心底深知他现在只需要扮演一个倾听者的角色便好,捧着茶杯,静静地站在那里。
十七年的事情,谁对谁错,孰是孰非,早已分不清了。
安老太爷自顾自地说着,眼底伤感,“你说,我有生之年还能听到那丫头喊我一声太爷爷吗?她还会愿意喊我一声太爷爷吗?”
“老爷,您……”您又何必再为难自己呢?
秋伯不忍地别开视线,十七年的愧疚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安老太爷低低笑出声,最后放声笑出声,那笑声蕴藏了无尽的凄凉和悔意。
“不会了,那丫头不会再喊我太爷爷了!”说着,安老太爷眼角溢出几分水光。
“她恨我,那丫头恨我啊--”
此时的他,也只是个老人家,一个期盼着曾孙女的老人,而不是外面人人尊敬的安老太爷。
秋伯脸色担忧地看向安老太爷,却也没出声劝话,因为他知道那根本没用。
心病还得心药医,解铃还得系铃人啊!
一轮皎月升上枝头,柔和的月光洒落在屋内,映了满室的冷清和孤寂。
……
自从那天在千食斋那么一闹之后,简清的名字也在圈子里传开了,而向承也成了众人的饭后闲谈,曾经受到向承欺负的人更是觉得大快人心,对不曾见过的简清更是好感倍增。
不知是不是安老太爷那番话起了作用,这几天安家人一直很安分,就连安曼也没有去找简清的麻烦,夫妻两人一直忙着给向承找医生,希望能将他的手给治好。
外界发生的一切简清都不关心,清闲地窝在家里,除了早餐出门晨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