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想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要恨自己,要和自己做对,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把他生下来,为了保护他,她在将军府与疏离虚与委蛇,她所遭受的委屈都是为了谁。
平昌大口大口的灌酒,完全没有了公主高贵的气质。都是因为她,因为疏影影,疏离,你毁我一生,现在你的女儿又要毁我儿子一生,你休想,我要灭你满门!
“禀楼主夫人,属下在青阳镇发现楼主大人。”
平昌心中一惊,她苦苦找了他十几年,可见老天见怜,终于让她找到了。她抹干泪,怎么可以这样去见秦郎,她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来人,快快给本夫人梳妆!”
几个丫鬟过来忙活,到底是美人坯子,虽已年过四旬,依然娇媚动人。“夫人,你真漂亮!”
平昌含羞一笑,柔声道:“你可看清了,那人是画上的人吗?”平昌指着墙上挂着的秦阅的画像。
“是,女婢看的清清楚楚,肯定是楼主大人。”
秦郎,十七年了,你还能记得我的样子吗?我记得你,一直记得你。
她像一个小姑娘一样的娇羞、心喜、狂喜。当年她与秦阅情投意合,皇兄却将自己许配给疏离,毁她一生。疏离那老贼得不到她的人,竟然暗地里对秦郎下手,幸好秦郎命大,等到了她们夫妻破镜重圆的一天。
她的心喜、狂喜在她见到秦郎的那一刻就破灭了,这那是他的秦郎,即便这幅皮囊再像,他也认得出来。
她的秦郎应该和她一样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坎坷,目光中流露出成熟男人的沧桑,而这个男人哪有?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怎么可能。
她房里的画像不就是这个样子吗?怎么,他还有妻子。
篱笆围成的院子里,一女子迎上归来的丈夫,用手帕给他察汗,还笑着说着什么,这一切都非常刺眼。
男子死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他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人从身后一刀结果了性命。女子拼命的睁大眼睛,想要从梦魇之中清醒过来,下一刻她也沉沉的睡去,他们的血流到了一起。
“要怪就怪你不该长这张脸,长这张脸也就罢了!可你偏偏还要找女人!”平昌的剑肆意的在男子脸上划,东一下西一下、左一下右一下,那男人早已面目全非。
孩子的哭声!哪来孩子的哭声,这时候,平昌才看见爬在一旁哭泣的小孩子,他嘴里一边哭一边喊“娘亲!娘亲!”
“可怜的孩子,你的妈妈死了!”平昌温柔的说道,可她脸上还为风干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