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叫她去司服局领小公主的新衣了。
而一墙之隔的贵妃,却愣愣地抱着女儿,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当晚,帝后围绕在贵妃的病床前焦急地等待着太医的诊断,白发苍苍的太医仔细地切了半天脉,不断用袖口擦着额头的汗珠,终于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向惠帝回禀:“贵妃乃是急火攻心才突然发起高热,加上月子内一直神思忧虑,必须好好调养,不能再有任何操劳了。”
惠帝还是发了怒:“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就急火攻心呢?你们一直给贵妃调养,怎么还让贵妃发起高热,你们整天都是这么应付差事的吗?”
满殿的太医宫女,吓得一股脑儿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皇后耐着性子劝道:“陛下别发火,别再吓到妹妹,您好好陪陪妹妹,其余的交给臣妾来处理。”说完,便叫太医们去外间开药,又命宫女拿了帕子给贵妃擦去额间的汗珠。
太医们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在外面低声商议着,却迟迟未下笔写出一味药材。
皇后到了外间,看着眼前的五位太医,都是医术高超有着多年经验的,贵妃的产后失调也不是什么从未见过的恶疾,但为什么五位太医都如此慌张?他们商量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开出药方?
皇后不忍心苛责他们,便揉开了紧锁的眉头,换了极温和的语气说道:“当年本宫生太子时也是你们几位照料的,本宫信得过你们,有什么话直说吧。贵妃的病情究竟如何?”
几位太医你看我我看你,还是没有开口。
“徐太医,你最年长,最有经验,你来说。”
徐太医已经年过六十,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又瞟了一眼其他人,终于鼓起了勇气,“回皇后娘娘,贵妃确实急火攻心,也忧思过度。”徐太医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娘娘月子里吃不下睡不着,没有好好的调养身子,心情一直抑郁,所以落下了产后失调的毛病。本就赢弱的身子加上心病的折磨,已经熬得快油尽灯枯了,微臣……微臣实在是怕无力回天,陛下又那么看重贵妃娘娘,臣等实在不敢如实禀告陛下啊!”
几位太医一起伏地哀求:“是啊,皇后娘娘,求娘娘为臣做主!”
皇后低头沉思了片刻,再抬起头已下定了决心,“你们该开什么药开什么药吧,尽量延长贵妃的时间,陛下那里,有我去回话。”
几个太医听到皇后如此说,才安心地退下。
皇后起身,不动声色地擦掉了滴下的两滴清泪,深吸一口气,复又进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