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面容沧桑的宁夫人看着阿柯从清宵房中出来,见阿柯端出来的饭菜依然保持着端进去时的份量,宁夫人眉头的皱纹变得更深了。
“还是不肯吃吗?这怎么好?”
一旁的清宵眉头紧锁,双唇紧紧地抿着,须臾,下定了决心,舒展双眉,开口说道:“不吃就不吃吧!别去管她,让她一个人静静,等她想清楚了,自然会吃的。”
说完转身而去,宁夫人为难地看看离去的清宵,又不舍地看了看眼紧闭的房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甩开了紧握的双手,追随清宵而去。
宁夫人跟着清宵来到了清漾往日的房间,屋内的陈设大到床榻绣架,小到一杯一盏都还是保留着清漾在时的样子。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迎春花香,清漾在时最喜欢在案上的花瓶里插上当季的鲜花。宁夫人深吸了两口气,放佛又看到清漾从绣架前起身奔向自己。
“娘。”
清宵的声音把宁夫人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是啊,清漾已逝多年,连萧儿都已快九岁了,逝者不可追,唯有眼前的人要好好珍惜。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萧儿快些好起来,整日为逝者伤心的感受自己再清楚不过,绝不能让自己的外孙女也活在伤心之中。
“清宵,你去看看萧儿吧!”
“娘,不是我狠心,我疼萧儿,我也清楚她难过,可是这次只能靠她自己振作,我们谁都帮不了她。”
宁夫人闭上了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
清宵拉起母亲的手,柔声说:“即使我们现在哄她逼她去吃饭她也吃不下,别太担心了,等她接受了现实,她自己会出来,也会吃东西的。”清宵叹了口气继续说:“她不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总要经历这些的。”
宁夫人从袖间抽出帕子擦了擦眼泪,缓慢地点了点头,认同了清宵的说法。“紫竹姑娘回去有些时辰了,看来今天是不会接萧儿回去了。”
“估计近几日是不会来接的,就让她多住些日子吧,我再慢慢开导她。娘你这些日子该做什么做什么,该去哪还去哪,我们一切如常才能掩饰萧儿的下落。”
“好,我知道的,府里的人我也会交代。”
晚间,昌乐还是没有吃东西,除了送饭的阿柯,中午之后再没一个人踏入房间。哭累了的昌乐就一直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动,累了就睡去,只有睡着才得以暂时逃避这残忍的现实。
在寅时醒来的昌乐,见身边的床榻空空如也,往房内探寻一周,确定了房内只有自己一个人。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