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山进了房间,只见昌乐已经换上了一件伊沄的家常衣服,坐在榻边。
“臣有罪,还请公主责罚。”刘毅山扑通跪在了昌乐面前。
昌乐还未反应过来,刘夫人跟着也是一跪,哀求道:“我夫君莽撞,伤了公主,还请公主原谅。”
伊沄见他二人一把年纪还要跪在昌乐面前,十分心疼,只能跟着跪下,“三公主,义父义母年迈,伊沄愿替他们领罚,请你不要责罚他们。”
昌乐一急,伤口又开始疼了,她无奈地说:“你们都快起来了,跪成一团像什么样子?阿诺,快把大都督拉起来。”
阿诺拉起了刘毅山,刘夫人和伊沄也跟着起了身。
“大都督坐下说话吧,我找你来只是想解释今日之事,我一点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昌乐说。
“臣有罪,臣站着听公主吩咐。”刘毅山还是一脸惭愧之色。
昌乐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今日的事,你不要怪笛宣哥哥,他是不放心我,才陪我去的平康坊。”
刘毅山眉头一皱,满心的疑惑又不好直接问,憋的满脸通红。
昌乐看到了他古怪的表情,赶紧说:“您别多想,事情是这样的。我在福安寺呢,并不是整日都关在屋里抄写佛经,偶尔也会和百姓接触,了解一下民间疾苦。”
“公主体恤百姓,也是应当的。”刘毅山赞同道。
“嗯,神佛虽然佛法无边,但毕竟满足不了那么多的诉求,所以遇到些我能帮一把的,我就只当是积福行善了。上个月,我就遇到了畅音阁的离离姑娘,她自由父母双亡,后来跟着个弹琵琶的师父讨生活。今年她师父忽然病故,为了给师父凑钱办丧事,她不得已才卖身与畅音阁。”
刘夫人听了也忍不住唏嘘,“这姑娘确实可怜了。”
“可不是嘛!”昌乐继续说:“我遇到她也算缘分,自然不能看她年纪轻轻得就误入歧途。所以这次一出宫,我就打算替她赎身,可是我又不敢一个人去平康坊,这才叫上了笛宣哥哥和中郎将一起。所以,请大都督不要责怪笛宣哥哥了,他本来是不愿踏足平康坊的,但不放心我才答应的。”
“原来是这样,公主慈悲心肠是好事,笛宣和中郎将陪同保护公主也是理所应当。”刘毅山这才松了一口气。“是老夫鲁莽了,冤枉了犬子不说,还连累公主受伤,实在是惭愧得很呢!只是这些事,用不着公主出面,犬子和林贤侄均可代劳。”
“这件事还是我考虑不周,担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