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个番邦的厨子,所以特地请林将军来换换口味。”
秦翔听阿诺这么说,心里却并未放松警惕。
酒至半酣,阿诺观察到秦翔仍未放下戒心,便笑着说道:“哎呀,我说怎么总觉得今晚少了些什么呢?雅宴怎能无乐?是我疏忽了,还请秦将军赎罪。”说着拱手对着秦翔行了个礼。
“中郎将哪里话,今晚的酒菜甚好,用不着再听曲了。”
“听闻秦将军素爱听琵琶,这宅子里刚好就住了位善弹琵琶的佳人,还望秦将军品评一二。”阿诺说完,走到门前对下人吩咐了两句。
片刻,便有一位身穿妃色褥裙的女子,怀抱琵琶进了门。
女子调好琴弦,一曲《汉宫秋月》信手拈来。
秦翔本一直低着头,然后渐渐地被琴声吸引,才抬起头,去看女子的脸。只那一眼,他便再难从女子脸上移开视线。
“离离?”秦翔失神地喃喃道。
阿诺装作未听道,凑过来说:“阿媛姑娘的琵琶弹得不错吧?简直把曲中的幽怨悲泣都淋漓尽致地弹奏了出来,若不是阿媛姑娘感同身受,这曲子的意境是弹不出来的。”
“你刚叫她什么?”秦翔的眼睛这才从女子的脸上移开,看向阿诺。
“她叫阿媛,身世极为可怜:十二岁那年父母双亡,跟着师父靠卖艺讨生活,后来她师父得了重病,她就天天在街头弹琵琶给师父凑钱。可是凑到的钱还是不够请大夫,今年正月师父就撒手而去了。为了安葬师父,她不得已才把自己卖给了畅音阁,虽说拿到了钱给师父下葬,但她自己的未来也给葬送了。”阿诺说完唏嘘不已。
“她不是叫离离吗?”秦翔此时完全顾不上提防阿诺了,满心都是重遇离离的惊喜。
“离离这个名字是鸨母取的,听起来就特别悲伤,她本名就叫阿媛,‘灵媛乘秋发,仙装警夜催’一句中的‘媛’字。”阿诺解释道。
“那个媛,是个好名字啊!”秦翔若有所思地说。
一曲终了,阿诺起身为阿媛鼓掌。
“秦将军,我没骗你吧,阿媛姑娘这琵琶若在京中排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秦翔笑了笑,说:“姑娘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技艺,确实难得。”
“秦将军,您是赏琵琶的高手,不如您来再点一曲,我去再取几坛酒来。”
“为何不让下人去取,中郎将还是留下一同听曲吧!”秦翔听道阿诺说要离开,有些不安。
“我那两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