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娘赶她出来的,不关我事。”陆离说。
“那你打算怎么管?有你娘在,你敢把她接回家去吗?”昌乐问。
“我还有几处宅子,随便择一处给她就行。他的腹中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流落在外?”
“花言巧语谁都会说,阿芳你信吗?”昌乐转头去问角落里的阿芳。
没成想,阿芳竟毫不犹豫地说:“我信。”
昌乐惊得哑口无言。
阿芳走到昌乐跟前,“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你能庇护我一时,庇护不了我一世。夫君在外不管怎么拈花惹草,他都会回到我的身边,因为他在意这个孩子。所以,我信他,愿意为他生这个孩子。”
昌乐既为她感到悲哀,又有些许愤怒。没想到阿芳竟如此天真,竟以为靠一个孩子就能拴住陆离的心。
阿芳走到香案前,点上了三炷香,然后对着她娘的牌匾拜了拜说:“娘,请你保佑女儿平安生下孩子,也保佑父亲。”
昌乐闻到了檀香中夹杂了一丝奇怪的味道,但没有在意。
阿芳做完这一切,径直走到陆离跟前,问:“可以带我走了吧?”
陆离赶紧吩咐斜眼男,“带她去外宅。”
斜眼男古怪地看了昌乐一眼,带着徽音走了。
昌乐没想到阿芳竟然毫不犹豫地抛下自己的父亲,她疑惑地看了眼竹床上的老翁,见他仍睡在那里一动不动,对发生的事毫不关心。既然亲生女儿都不管他,昌乐也打算离开,刚踏出来两步,却听到陆离说:“我知道你是谁。”
昌乐不信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是止住了脚步问:“你知道什么?”
陆离扬起了左边的唇角,“我知道徽音雇佣了凌风阁的暗卫,在长安时,就是你们在保护她,然后又从京城千里迢迢地陪她回金陵。但我还是劝你们别管这件事了,她这辈子都休想与我和离。”
昌乐想起来陆夫人的话,嫣然一笑,说:“若是官府判定你们和离,你们还敢不从吗?”
陆离看着昌乐的如花笑靥,心里只觉得痒痒,而身子却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就算是金陵府尹,也不敢得罪我家。”
“哦?为何?”
“因为御林军统领李季是我的亲舅舅,他一个府尹敢得罪陛下身边的人吗?”陆离得意地说。
原来李季还有陆夫人这样嚣张跋扈的妹妹啊!这些年她的妹妹打着他的旗号,不知道做下多少恶事,现在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