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凤抡起宝剑,一阵疯砍,最终力竭,无力地跪倒在哥哥的身边。
“咳咳”两声轻咳从裴云的嘴里传出,柳家兄弟欣喜异常,连忙围了过去,柳变和黄山两人连忙扶起裴云,拼命为他输入内力。
“妹妹”裴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守护你。”
直到声音微弱地什么都听不见了,裴云面带笑容离开自己的妹妹。
裴凤面如死灰,柳变上前一步道:“凤姑娘,我们在出袁州府的时候遇上他,当时他一直疯疯癫癫,且武功路数总让人又似曾相识之感。后来我怀疑他就是令兄,便带到你处试探,到这里又因为我兄弟之事让你兄妹二人不得相认,这都是柳变的过错,凤姑娘若有责罚,我一概领受。”
“这里是他生命的终结点,”裴凤悲戚道:“请四哥帮忙为我兄长净身,就让他长眠这里吧,换做是别的地方,我也不愿意。”
柳家兄弟步履蹒跚,但也都尽心竭力,为裴云洗干净身子。清清白白来到这个世上,裴云人生短暂,但所做之事都光明磊落,自然也要清清白白离去。
忙碌了半晌,终于将裴云入土为安,柳家兄弟个个神情黯然都嗟叹不已。裴凤只是怔怔地抚摸着裴云的短剑,情深时也没有了眼泪。黄山一直护在裴凤的身边,他很担心裴凤一旦想不开就寻了短见。
回到家中,裴凤将灵锋宝剑斜背与肩上对众人说道:“众位哥哥们,多谢你们的帮忙,也多谢你们不顾自己的安危护着小妹。我娘仨在这里十五年了,哥哥也因为当年的事情气急攻心走火入魔,才有今天。这一切的一切,都来自江湖,我想在这里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的梦想也被打碎了。”
“今天邀请众位哥哥到这里,实在是有一事相托,”裴凤回头看着怔怔发呆的席无思和席无晗,镇定自若地说道:“无思和无晗是我丈夫在世唯一的血脉,跟着我十五年早已远离了是非。裴凤今天想把这两个孩子托付给哥哥们,请哥哥们能看在先夫的份儿上照顾周全。不要让他们学武,也不要让他们考学入官,只要他们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长大,我们夫妇俩将来在九泉之下也感念众位哥哥的大恩大德。”
裴凤一鞠躬,让柳家兄弟痛断肝肠,七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居然都潸然泪下。他们也知道,有的事,只要裴凤做了决定,就谁也改变不了。
两个孩子不小了,也都能听出裴凤的言外之意,意识到要和自己的娘亲分别,都哇哇哭个不停。
裴凤柳眉倒竖,一声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