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帮设置了灵堂,但灵堂间却是杀气腾腾,几个鲍家的家人侧立一旁。鲍毓春更是满脸的怒气,一手扶着灵棺,一手扶着腰间的宝剑,双目喷火紧盯着门外。
来吊唁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尽是刚才悦来客栈的食客,这时一抬蓝色软轿,径直往灵堂而去,鲍家人的所有劝说也全然置之不理。黄山伺立在软轿一侧,面容中却没有半点哀伤之色。
鲍毓春怒不可遏,这简直欺人太甚,甚至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全然不顾,这分明没有把鲍家没有把天龙帮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没等到鲍毓春发作,黄山停下轿子,手中大红色的拜贴直接丢向鲍毓春。鲍毓春见状,也是强忍着一腔怒火,伸手接过拜贴。
这时前来吊唁的人越来越多,但前来的人都很诧异,是什么人,连死者为大的道理都不懂,还停着轿子在灵堂。
“鲍毓春,按理说你死了儿子,我应该表示可惜,但在故人面前,你又如何安然受得?”
轿子中传出来的声音苍老但是雄浑有力,言语中带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鲍毓春喝道:“你若真是韩大侠,那我儿也算是死有余辜,只可惜,以前的韩大侠光明磊落,现在的韩大侠却是个只敢躲在轿子里不敢露面的小人。”
轿子里一声叹气道:“也罢,死者为大,我又何必跟一个小毛孩见识。你我之间的恩怨自有你我之间来解决,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无辜的。”
话音刚落,轿子门帘像是被风吹起一角,同时轿子中激射出一物,钉在棺材盖上。众人一阵惊呼,定睛一看,才知是三支香,还兀自冒着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