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满脸的怒火,呈品字形将裴凤三人围住。
“唐掌门,你们这是为何?”
杜泗明知故问,他知道唐家父子肯定不会与裴凤善罢甘休,他不担心唐家父子的武功会高到哪里去,但唐门的毒,却是让人闻风色变,不得不防备。
唐正龙拱手道:“杜大侠,余大侠,你我相识少说也有十余年,虽算不上至交,但多少还有交情。今天我们冲着她来,还请杜大侠余大侠不要插手为好,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还请二位大侠谅解。”
杜泗正要相劝,裴凤满不在乎地说道:“唐正龙,我敬你是一条响当当有原则的汉子,所以才没有对令郎痛下杀手,只是略施惩戒。本以为你们唐家人能够懂得进退,没想到你却如此不分是非对错,真当我怕你唐门的毒么?”
杜泗心中一阵懊悔,暗自忖度责怪裴凤道:“凤姑娘啊凤姑娘,本来凭着我和余政的这点薄面或许双方还有得谈,可你这句话是将退路彻底堵死了啊!”
杜泗和余政进退两难,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权衡利弊之后,决定一旁观战。若裴凤能胜,则万事皆休,唐正龙也怪不到他们头上;若裴凤不能赢,危急之时,他们二人还可以最后出手。
杜泗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唐兄,既如此我二人各不想帮,但我有一言,还请唐兄三思。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令郎错事在先,她行事狠辣在后,唐兄是堂堂君子,还请三思。”
杜泗说完,便和余政拍马走到一旁,意思很明确,你们可以开打。
唐正龙红着眼,咬牙切齿道:“好,那我倒想问问竹叶青,杀人不过头点地,犬子有错你大可以杀了他,何必用如此残忍的刑罚?”
裴凤见杜泗和余政到了一旁,便不紧不慢抽出宝剑喝到:“唐正龙,你的儿子就是儿子,别人的闺女就不是掌心的肉么?那日幸好被我发现,要不然,你让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又有何颜面活在世上?那样是不是比一刀杀了她还痛苦呢?你自己教子无方我替你教了,你反而还责怪起我来了。难道非要传出江湖上去,让江湖人都来耻笑你唐门么?”
唐正龙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自己虽然怒不可遏,但又不得不承认裴凤的话有几分道理。
唐正龙正踌躇间,一阵骂声随着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妇人骑着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口中还兀自骂道:“唐正龙,你哥没用的东西,老娘嫁给你算是瞎了眼,害儿子的仇人近在眼前,你却能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真是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