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帮,鲍毓春来回踱步,手上捏着一掌大红色请柬,两挑眉毛紧紧凑在一起,不时地唉声叹气。一个满脸麻子的汉子,正看着鲍毓春来回踱步,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天龙帮应该是遇上了麻烦了。
“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侄儿看您心事重重,难道咱们天龙帮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那汉子终于沉不住气,便问了起来。
鲍毓春叹了一口气,扬了扬手中请柬道:“我刚刚收到一份请柬,邀请我们参加镇远帮新任帮主的就任典礼。我们天龙帮和镇远帮之间素来就不和,甚至发生过争执,两帮人马之间也互有拼杀伤亡,只是不知道这时候送来请柬到底是什么意思。”
汉子皱了皱眉,惊讶地说道:“新任帮主?文大通死后不是他的儿子文绪接任了帮主吗?怎么又来了个新任帮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柬上有没有说新任帮主是谁?”
鲍毓春摇摇头,将请柬递给了汉子道:“天鹤,你自己看吧。”
鲍天鹤双手接过请柬,就只见请柬上寥寥几句,只说了一个时间和一个地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明,更别说新任帮主名讳。这一份不合常规的请柬,让鲍毓春叔侄二人都摸不着头脑。
鲍毓春又踱了几步道:“我们如果不去,必然被同道耻笑,如果去,恐怕难以善了。”
鲍天鹤不解道:“叔,此话何解?不管我们去或者不去,侄儿觉得都无碍,甚至我觉得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鲍毓春叹了口气道:“现在整个江湖上的人都以为是我杀了文大通,如果我们去,必然是少不了一场打斗,而且有时还会让你说不清道不明,更何况新任帮主是谁我们一无所知。如果我们不去,那更是会落人口实,用不了多久,江湖上就会传遍我天龙帮杀了文大通,又惧怕镇远帮报复而不敢前去。如今之事,我们是进不得也退不得,当真是进退两难啊!”
鲍天鹤若有所思道:“两相利害取其轻,侄儿以为还是去较为妥当,文大通之事我们尚有时间和机会可以解释,若不去,就真的麻烦。”
鲍毓春闻言点头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若是为了帮中利益而拼杀,我毫不手软。但莫须有的罪名,我们是不能承担的,杀了就是杀了,没杀就是没杀。这样,去掉今天还有两天就开始典礼,天鹤,你替我去一趟流沙帮,到时候我们还是需要共同进退的。”
鲍天鹤领命而去,鲍毓春迟疑了片刻,也出得门去,一路谁也不搭话,只是闷头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