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见到过席祯的尸体。”
沐晟心下吃惊,但表面依然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问李浩道:“哦?是真的吗?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呢?”
李浩叹了一口气道:“这几日我在云南见到了很多不世出,早已隐居多年的武林高手,他们齐聚云南,恰好又逢席祯在云南的这件事同时出现,我觉得就颇为蹊跷。若《百战奇谋》真的有其事,而且又落于他人之手,那或将是一场灾难。”
沐晟点点头,他觉得李浩分析的不错,一旦这本书真的在云南,又落入奸邪手中,那大明朝的江山恐怕就有危险了。
李浩接着又道:“更让人担忧的是,这些人齐聚云南,又都是不服管束的汉子,万一有人发现圣僧在荡山寺,传将出去,那岂不是危险?”
李浩所指的圣僧自然就是应文,应文先是为帝,现在又为僧,沐晟为了他不被人发现,便称呼为圣僧,一来二去,以西平侯府为首的那些知情人便都称其为圣僧。
沐晟这才吓得后背除了一身冷汗,因为他不敢往下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真的被人发现传到朝廷,那朝廷的追杀恐怕很快就会到来。
沐晟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为了掩饰尴尬,又下意识地去端茶杯。谁知道他的手却抖动地厉害,茶杯摔倒桌上又滚到地上,摔成几瓣。
“先生,若是如此,又该当如何?”
沐晟索性也不去管什么茶杯了,也不去掩饰什么尴尬了,都是志同道合之人,就算是知道自己的尴尬,那又何妨?
“在下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思量这个问题,我以为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应该分为几步走,并且这几步要同时进行。”
沐晟还没等李浩说完,便急着问道:“先生但且说来,本侯照办就是了。”
李浩掰着手指头娓娓道:“首先,侯爷应该亲去荡山寺面见圣僧,若席祯真的在云南,以他和圣僧只见的关系,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没有见过面。如果能确定消息属实,那就陈说利害,劝圣僧先往保宁府兰若寺暂避。”
“而后,侯爷应该派出最精干的府卫兵以及侯府中的高手,化妆潜入江湖中,同时请七隐出面相助。一旦见到那本书,无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拿到。”
“其三,官兵要加强云南个边界的查探力度,一应可疑之人,都不宜再放进云南。”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派人查房席祯的处所,尽可能找到这个人,我想以他义薄云天的风格,他会交出他手里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