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成酒楼二楼的雅间内,杨安道穿了一身常服,正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在桌上百无聊赖地轻轻敲击。楼下纷纷扰扰,吆三喝四的声音此起彼伏,杨安道充耳不闻,只是就这么一幅百无聊赖的样子,连面前的茶水都懒得看一眼。
忽然,由远及近一阵二胡的声音响起,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随着音调唱道:“君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山上的花,手中的酒,杯杯盏盏烈如喉,怎解不了这相思愁……”
杨安道听到歌声,不由得心生感慨,随着调子敲着桌面,跟着轻唱了起来:“山花儿红,稻花儿香,谁在抚琴弄宫商。无情的剑,多情的枪,相思不见泪双行,泪呀泪双行……”
“哎哟,这谁呢,我可从来只听过泪两行,今儿倒是头一回听到泪双行,这哪里突然又多出来了一行了?”
杨安道没安好气,看也没有看来人,只是怼了一句道:“我两行,她两行,不就是双行么?你一个满身铜臭的人,怎么会懂这个?”
杨辅站在杨安道身后,笑容可掬道:“是是是,我满身铜臭,我不懂相思,也不懂那些酸了吧唧的词儿和调儿。但是我倒是相问了,你有泪两行,她有没有泪两行呢?这你可知道?”
杨安道突然烦躁了起来,拍着桌子就喊道:“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客人至上,客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这还不如一个跑堂的小二。”
杨辅忍着笑,连忙躬身答道:“是是是,杨道长,哦不,杨先生说的是,小的一定认真记住。她有没有泪两行我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不用多久,你的那个帮主小朋友可就要泪两行了。”
“什么泪两行,什么泪两行,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心里烦躁着呢。”杨安道近乎吼了一句,突然又连忙问道:“什么帮主小朋友,他怎么就要泪两行了?你把话给说清楚。”
杨辅不慌不忙坐到了杨安道的对面,眯着眼道:“我这里,可是江湖消息最集中,也是流传最快的地方,无论有什么事,都逃不出我的双眼……”
杨安道一甩手,不耐烦地说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有没有能耐难道我还不知道么?你赶紧说,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辅不紧不慢说道:“最近,江湖流传席祯十五年前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来到了南诏城。现在整个江湖中人都在寻找他,还有他随身的一本什么书,当然更有可能的是想从他的身上找到另外一个人。据我所知,晋北三屠已经到了南诏,还有其他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