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坟,黄山心里一阵慌乱,连忙问起发生了什么事。但卫正就是缄口不语,非要他自己去看个明白。黄山不再有聊下去的心思了,火急火燎地就往后山塔林跑去,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远远地见到那座新坟,黄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只是一众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武功冠绝天下又如何?一生行侠仗义又如何?到头来尘归尘土归土,也只有这么一小块巴掌大的地儿给自己休息。
来到坟前,黄山最先发现的就是埋了半截的那个酒葫芦,他从这个酒葫芦上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一种很亲切的感觉生起,隐隐中他可以很断定地知道,这个酒葫芦是师傅的酒葫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的酒葫芦为什么会突然在这里?究竟是什么人带来的?是师傅的故友还是对手?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更让黄山震动不已。他在墓碑上赫然发现多了两个字,而且这两个字是用指力硬生生刻下的字。
当看到字的内容时,黄山更是呆若木鸡,贺雄,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虽然他和贺雄只匆匆见过几回,但当年他毕竟是拜过的,黄山的思绪一下子飞了起来。当年拜师的情景又在脑海中浮现,贺雄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又浮现了出来,还有他胖胖的身躯,
等等,胖胖的身躯?拦在路上的老者,两袖油光水滑,难道他就是贺雄?震三山贺雄也来到了这里?贺伯伯也来到了这里?定是他,只有他才有这么高深的内力,而且回想起来,那日在路上,他一直只守不攻,分明是在考验自己的武功。
黄山越想越激动,可也越来越迟疑,既然是他,为什么不肯与我相见相认?还有那个替杨道长疗伤的黑影,难道也是他?难道他一直都跟在自己的身边?可他为什么又不出来相认?难道他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一袭披风轻轻披在肩上,黄山回头,见卫月华正为他系上披风带,双眼里尽是柔情万丈。
“你认识这个贺雄?他是什么人?会对你不利么?”
黄山轻叹一声,思绪渐渐拉回道:“他是师傅和大师伯的至交好友,这么粗略算起来,如今也六十多岁了。光阴荏苒,当年意气风发的一群人,要么长眠地下要么已经老矣,怎叫人不感慨?”
卫月华轻轻掸着黄山的衣角,仿佛每一阵微风都能将他的衣角吹乱一般,那认真的模样,还有双眼里天下只见纷纷扰扰而我眼里只有你的神情,让黄山倍感欣慰。
“我在寺里这段时间,听到过这件事,那几日荡山寺如临大敌,戒备森严,也只是这两天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