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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排,其中一位长得特别丑,尖嘴猴腮,活泼泼一只穿着衣服的猴子。
只见同一排的僧人都不太敢靠近他,时不时望着他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惧色。
法义感觉一直坐在这不能动很辛苦,他的坐禅功夫本来就不太好,还让他一直坐在这坐了大半天,这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呀!
早在前几日,他就和百花楼的管事约好了今日下午进行交收,本来还打算替几个即将就业的女子开光,让她们以后服侍客人时无灾无厄,平平安安。
可谁曾料到朝廷突然出了拆除佛寺和重新考较僧人出家的决定,顿时把他吓得不轻,他可是靠当和尚来混饭吃的,别人一听到他是三论宗吉藏的徒孙,顿时满脸敬仰,他只要说几句好话,他们就恨不得把钱都塞到他的手里,生怕他不要,根本就是一些傻瓜,被他骗了还帮他数钱。
而且有了这个身份除了方便结交达官贵人,普通商贾也因为惧怕佛祖而不敢得罪,弄得他比没出家前生活不知好了多少。
现在朝廷弄这一出,不是砸他饭碗吗?没了和尚这身皮,谁还知道他是谁!!!那他现在富贵荣华的生活不就成幻影了吗?
虽然佛经常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他只不过是混在和尚堆里的俗人,他要的就是色和财。
要不是当和尚能一直赚钱,他早就还俗,根本不可能像他师父那么傻只知长伴青灯古佛,每日只吃豆腐青菜和饭,一点荤腥也不沾。
被这样一吓,弄得他连即将落嘴的小甜心也只好无奈放过,连夜派人向长安附近,欠了他们寺钱的贱民发出通知,让他们今日都到朱雀门集合,一起向狗皇帝施加压力,逼迫他收回命令。
当然,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他真的要被迫还俗,他多年吞没的金钱不但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还可以添置三五七房小妾,享受一下小时候羡慕的土地主滋味。
想到这,法义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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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队伍后半部,那里并不像前面那般井然有序,一个个按照顺序坐好,反而乱成一堆,毫无秩序可言,活泼泼就是一群受灾荒影响,缺吃少穿的流民。
其实说他们是流民也没有说错,他们是长安的最底层,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白米是从来没吃过,他们吃的多数是陈米,放在仓里发霉,富人不愿吃的那些。
其中有一个小孩皱着小脸望向他的父亲:“爸爸,爸爸,咱们还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