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继续跪在地上,不为所动。
老人佯作生气道:“小老头之所以救你,是因为看你人不错,是个好小伙,再加上跟你有缘,而不是为了得到你的报答……哼!”
说完老人转过身子佯作一副要离开的模样,但走了两步却仍然没听到挽留的声音,不由得有点担心,怎么还不挽留,难道他不想四肢再次健全吗?
想着想着老人的步伐就越走越慢,直到最后只是轻挪脚步,基本没怎么动。
“……”而跪在地上的壮汉见到老人突然要离开,一瞬间就怔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说了要给他续臂吗?怎么跑了?
待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爬了起来,向老人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明白“苏州过后无艇搭”的道理,假若错失了这位高人,他恐怕以后就只能独臂过活了!
不过老人的走路速度之慢也让他感到诧异,已经过了好一会儿,可这老人才走了这么点路,他几步就追上了,真是稀奇!
不过续臂要紧,壮汉压下了心里的疑惑,快步越过老人,走到他的前头,诚惶诚恐道:“老先生,俺只是一个粗汉,半点笔墨也不懂,所以刚才说话可能无意得罪了老先生,还请老先生别跟俺这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瞧见壮汉的神态,老人心神稍定,然后故作清高道:“看在你人不错的份上,小老头就饶你一次,不过你要记住了,小老头救你并不是图你报答,只是看你年纪轻轻就没了一条胳膊,心里很是不忍而已!”
“俺明白老先生高风亮节,可少了一条臂膀对俺来说形同残废,不能再耕种,可以说是没了活路,今老先生能将俺的手治好,无疑于俺的再生父母,从小父母就教导俺得人恩果千年记,更何况是此等恩情,俺怎能不报!”壮汉说到激动处,竟不小心把左手摔到地上而不自知。
老人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些,刚才只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所以当听到壮汉这般说,就马上道:“现在谈论这些还言之尚早,还是待小老头先为你把臂膀续好再说吧……”
说到这里,老人转而指着壮汉刚才掉落在地上的左臂,抱怨道:“你想要干什么,怎么不看好自己的手臂,难道不知道断臂受损会增加接驳的难度吗?而且断臂一旦受损,就算最后真的接驳好,也会影响手臂活动吗?”
“俺不知道……”壮汉用仅余的那只右手摸着脑袋,一脸不知所措,就像做错了事受罚的小孩一样:“让老先生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