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维持自己的冷静。
“没有谁是无辜的。”游子燕在后方幽幽的出声，“难道我们就不无辜？”
这话像是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张帆的脸上。
是啊，谁无辜？被他们夺走武器和物资的前两拨人不无辜吗？就这样空手出去，不是送命是什么？
尽管如此，但是张帆还是忍着心头的难堪和恐惧，再次开口，“放了姚玉吧！我愿意以死谢罪！”
顶着余阳的目光，张帆的脸色愈发惨白，耳边是张元在土茧里不住敲打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虚弱，直到最后不知何时悄无声息。才听到，余阳的声音，那一霎那就像是等待被判刑的人终于要有结果一样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结束这个煎熬了。张帆想到。
“你们都走吧。”余阳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人不禁猜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看着张帆惊愕的脸和姚玉还在垂泪却也惊讶的脸，余阳有些不明白的反问，“不想走？”
她的话很奇怪的？这么吃惊。她又不是杀人狂，犯不着见人就杀。也是张元太坏，还自找死路，一开始可没人想到要杀人。
余阳看了眼窗外斜射进来的光，突然想看看时间，摸了下兜，没发现手机，就把已经在收拾物资的张帆叫住，吓得他以为余阳反悔了，手一抖，东西就掉在了地上。
“张帆你等下。我手机是不是被你们收走了？”
吞咽了一口唾沫，张帆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涩的嘴唇，才有些尴尬的讲道，“除了一部苹果机，其它的手机都被扔出窗外了。”
用手指了指堆放在角落的一些纸箱，“就在其中一个写着海天酱油的箱子里。”
余阳有些无语，合着他们的手机不过贵，就被理所当然的扔了？这一行人中只有游子燕的手机是苹果机。
游子燕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能独自站立。此刻听见自己的手机还在，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纸箱边上翻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开机看了下，由于有三重密码保护，所以没人打开过手机。游子燕就放心了些。
张帆看着好几个面色隐隐发黑的人靠近，又赶忙补了一句，“我都是把手机往绿化带上扔的，因为怕声音引来丧尸，也许手机还没有摔坏……”声音越说越小，但他看着又转身走开的人们，心头的压力才被卸开。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有一种如果不好好说完，就会被咔嚓的想法，这才急中生智想到了平时扔手机都是扔绿化带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