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安一把抓出,就抓到了一只手的手腕。
他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头上戴着灰色毡帽,身上的衣服半新不旧沾着雨滴,脸型有些消瘦的十四五岁的少年,正瞪着自己,目露凶光,没有半丝惧色。
少年手上拿着的那两根筷子已经掉在了地上。
“妈的,你干什么,放手?”那个少年不仅不怕,还语带威胁的恶狠狠说道。
夏平安手上稍用力,那个少年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但在痛苦之中,也藏着一丝狡诈。
“啊……”少年大叫一声,带着浓浓的表演的成分,然后一下子倒在满是污水的地上,浑身抽搐起来。
周围刚刚到上京的那些人一下子就被吓得散开,而与此同时,周围一下子就围过来十多个人,那十多个人,都是十多二十岁的男人,一些人头上戴着毡帽,一些人身上穿着港口外面帮人拿行李的脚力的黄背心,一下子就把夏平安围住了,一个个目露凶光盯着夏平安,不少人把手揣在自己的口袋里,那口袋里鼓鼓囊囊的,看样子里面应该装着锐器。
“虾皮,你怎么了?”一个二十多岁长着一双小眼睛眉毛淡到看不出来的平脸男人分开人群走了出来,粗声粗气的大声问道。
“洪哥,我刚刚过来问他要不要提行礼,没想到他却打我,哎呦,哎呦,太疼了……”倒在地上的那个少年大叫着,又在地上表演似的抽搐了起来。
“朋友,我们一群兄弟在这里只是做苦力混口饭吃,帮人提提行礼赚点辛苦钱而已,你这样欺负一个孩子,是不是过了?”那个叫洪哥的青年冷冷的看着夏平安,逼近两步,“你不要我们的服务就算了,干嘛打人?”
“就是,你干嘛打人?”
“妈的,敢欺负我们,小心捅死你……”
“打死他,打死他……”
周围的人围过来,一个个凶狠的盯着夏平安,还有人在鼓噪和威胁着,有几个人的目光则盯着夏平安手上提着的行李厢。
夏平安低头看了看那个倒在地上的虾皮,只见那个虾皮在抽搐的时候,已经把刚才掉地上的那两只木筷踢到了旁边的人群中,而旁边的人群里的人你一脚我一脚的,眨眼就把那两只木筷踢得两只分开,不见踪影了。
这是团体作案,分工明确,一旦行窃不成被人发现,就威胁讹人,眼前的这些人,对这一套已经非常熟练了。
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这样的团体堵在上京城的港口区作案,居然没有警察来管,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