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连那汹涌的洪水,也被那针线切割得七零八落,变成无数的水滴,雾气,然后消散……
屋里那道无形的冥界之门就被那不起眼的针线全部封上了,最后只留下屋中的一团滚动的黑水。
卖花的老婆婆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根绣花针,轻轻叹息一声,“还躲着不见客么?”,说完话,卖花的老婆婆就用手上的针朝着那一团滚动的黑水刺去。
飞针刺入那一团黑水,黑水冻结成冰,然后猛的炸开,无数碎冰如弹片一样的四射,随后再被虚空之中的针线切割消散。
小屋消失了,黑水消失了,小屋所在的地方,只留下一个大坑,什么都没有留下,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何必呢,自己找罪受……”卖花的老婆婆叹息了一声。
同一时间,距离这小屋三百多米外的一口井内,一道黑影从井中的水里冒出头来,身形一闪,就朝着井口飞去。
那黑影正是谯笪海。
这口井外面不远,一百米外,就是大海,海浪声已经在这里清晰可闻,只要冲到海里,谯笪海就有更大的把握逃脱。
谯笪海不明白,他是怎么暴露的。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是逃命的时候。
血魔教的成员和大商国之间,其实一直在玩着一个有趣的游戏,在暴露之前,血魔教的成员是猎人,整个大商国都是他们的猎物,可以让他们肆意妄为,而身份一旦暴露,猎人就变成了大商国,变成了裁决军,他们就是猎物。
这上京城是裁决军的主场,什么是主场,那就是敌人一旦暴露就几乎等于死。
井口近在眼前,就在快要飞跃出井口的时候,谯笪海看到井口突然出现了两只诡异的血红色的眼睛,那血红色的眼睛对着他眨了眨,然后,胸口一痛。
大恐怖从谯笪海的心中升起,他感觉那井口就像一个吃人的魔物,自己一下子主动跳入到哪吃人魔物的口中,在被那个吃人的魔物咬碎咀嚼吞噬,他真听到了自己的血肉骨头被咀嚼的那种咔嚓咔嚓的声音,无穷的虚弱和黑暗感传来……
……
卖花的婆婆走来,看着掉在井口尸骨灰烬里的东西,收了起来,叹息一声,“何必呢,选了这么受罪的死法!”
水魔谯笪海就这么死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想到今天居然是自己在上京城的最后一日,自己怎么暴露的,裁决军怎么找到的自己,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永远不可能知道的答案。
“他逃不到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