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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户和肥猪穿过了一个叫做玫瑰街的地方,经过了一个叫做老人与海的廉价小旅店,此刻,就在这小旅店的二楼走廊尽头,旅店老板加西亚正在略显粗鲁的用肥胖的手用力敲击着那一道挂着206号铜牌的房间门,用半生不熟的华语大声的叫着。
那可怜的房门在旅店老板的用力敲击下,痛苦的呻吟着,似乎随时要四分五裂一样。
旅店老板可一点都不心疼,他心中的耐心早就没了,他的叫声,在整个小旅店中回荡,甚至连外面大街上的人都听到了。
“罗先生,我知道你在房间里,你说过,等血月过了就要付过去一个月的房租,我已经宽限你一周了,这可是看在你画家的身份上做的最大的仁慈……”
无论旅店老板在外面怎么叫,里面都无人应答,在敲了一阵门之后,估计是怕那可怜的门真要倒下让自己花上一笔维修费有些划不来,旅店老板加西亚喘着粗气,终于停止了对那道门的施虐。
“明天,我再给你一天时间,要是明天后你再付不出房租,我就要叫治安队来了,你如果被丢到集体农场,那个时候可就顾不上你的体面了……”
在撂下这句话后,胖胖的旅店老板终于嘀咕着离开了206号房间的门口,陈旧的楼板被老板踩得嘎吱作响。
似乎是外面的喧闹终于吵醒了房间里的人,此刻,那房间里的人才幽幽从地板上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夏平安看着眼前的一切,脑袋暂时有些空白,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分身秘法在他眼前残留的最后影像里……
就在他旁边的地板上,有一张倒在地上的椅子,一截断裂的绳子,两个空酒瓶,还有一瓶AM药。
夏平安抬头,就看到了房梁上,还挂着另外一截绳子。
倒在地上的椅子,挂在房梁上的半截断绳,一阵混乱的记忆一下子涌入到夏平安的脑海里。
在这记忆之中,夏平安看到自己喝了好多酒,胡乱的在嘴里倒了一些药,然后木然的走上椅子,把脖子套在那挂着的绳子里,然后就像一条扑腾上岸的咸鱼,踩倒椅子,开始痛苦而又窒息的在绳子上窒息挣扎。
绳子断了,然后他从椅子上摔下来,脑袋重重的撞在地上。
这个身体的主人,叫罗安,是一个华夏的留学生,在巴黎学习绘画。
一个画家,在乱世到来的时候,是生存最艰难的群体,大家连命都保不住了,肚皮都还饿着,谁还顾得上画画?
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