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安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穿着威严的龙袍坐在金銮殿的宝座之上,而这金銮殿中的大臣们却是吵成了一团。
“北戎犯边,最好的法子,还是和亲,只要咱们送一个公主过去,北戎那边,想必就会安分一些……”一个穿着绯袍的文臣在大殿上振振有词。
“北戎狼子野心,他们犯边就是在试探我大唐的决心,我们一旦示弱,把公主送过去,北戎势必得寸进尺变本加厉,那些贼子,只明白刀剑之利,哪里知道恩义仁德!”一个满脸胡须的将军在大殿上咆孝起来。
“打,说得容易!”又一个大臣冷笑着反驳,“所谓攘外还需安内,我大唐现在最大的祸患是藩镇之祸,现在西川乱象已显,西川节度副使刘辟已有不轨之心,韦皋一死,那刘辟居然敢要挟朝廷赐予节钺,而且已经派兵占据西川各险要,一旦朝廷此刻和北戎开战,还哪有兵力平定西川!”
“是啊,除了西川之外,夏绥军和镇海军也有不稳迹象,此刻与北戎失和,于我不利啊!”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说道,“如果能送一个女子过去就能暂时安抚北戎,未必不是好事!”
“那北戎今日要和亲我便把公主送去,那他明日若要金银子女,难道我等也把金银子女送给北戎不成?”
朝中的大臣分为两派,吵成一团,一些人主张和北戎和亲,一些人则主张教训北戎,还有一些大臣则不发表意见,一个个偷偷看着坐在宝座上的皇帝的脸色。
夏平安此刻坐在宝座上,看着吵闹成一团的金銮殿,这才真正体会到当时唐宪宗李纯的不容易,遇到懦弱一点的皇帝,此刻估计就随便找个女子给个公主的封号然后就让女子和亲去了。
金銮殿上的两派大臣吵了一阵,这才发现坐着的皇帝一直没有开口,两派的争吵也才逐渐停了下来,一个个的目光看向了夏平安。
“攘外还需安内,这句话说的不错!”夏平安轻轻开了口,一听这话,那几个刚刚主张和亲的大臣就立刻精神一震,以为皇帝采纳了他们的意见,没想到夏平安接着说道,“而对朕来说,这天下之内,却莫过于这皇城,皇城不安,祸起萧墙,才是莫大的隐患!”
啊,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在讨论北戎和削藩之事么,怎么陛下突然说起皇城之事来。
“朕登基以来,后宫一直无主,皇后之位空悬,为国家长治久安与后宫体统考虑,这不是长久之计,朕已经决定,将正式册封郭贵妃为皇后,统领后宫,母仪天下,诸卿意下如何?”